意，呼喊着‘无一郎’的名字，腻腻歪歪凑过去，索要一个本应为恋人自然而然的吻，他也会在纠结再三后，回应你的亲吻。

        那种毫无伪装的青涩和笨拙，他真以为自己是傻吗？

        时透有一郎战栗着，住你的肩膀。他的力气比弟弟大，动时总使你微微窒息的疼痛。那羽织如一片真正的云霞飘落来，盖住你被得斑驳的肩颈，以及无声息落的生理泪。

        于是，疲惫睡去后，你再一次梦见时透无一郎。他依旧是沉默着，仰望着天际，长发飘散在闪闪发光的面，幽灵一般蹚过及腰深的河。

        中愈发清晰的倒影——却是他酷皱眉的哥哥的模样。

        他们互为两面。

        03.温泉

        给时透有一郎锻造好刀之后，你本以为他不会再来，甚至会把你当一个可以抛弃的件，一个因为一时嫉妒亦或别的什么阴暗绪而产生的错误。

        但当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若无其事地现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时透兄弟大抵是心照不宣——不过你认为这应该是无一郎单方面的。

        他们会交替时间到来，在你面前共用着‘时透无一郎’的份。

        虽然时透有一郎伪装弟弟的样破绽百，但你乐得不拆穿他。

        毕竟，无论多少次，在你呼唤‘无一郎’的时候，有一郎的表……都特别的有意思啊。

        明明语气平淡地应着，底却呼之，密密麻麻写满了‘我、不、是、他’的倔。

        这样矛盾的人啊……

        你们在前往温泉的路上，你轻轻推开他，在不解的神中，走到温泉前。

        你冲那披云霞羽织的笑了笑，像一只归巢的鸟儿，仰张开双臂，便要义无反顾坠雾气蒸腾的深渊——

        你从小就喜这个游戏，也曾与时透无一郎玩过。少年人会站着，任由你扑通一声跌温泉，“唔……会很好玩吗？”无一郎笑眯眯的，这么问，然后有学有样，着鼻，一齐和你仰面摔中。

        但是——这次，在乳白的淹没你的睛前，隔着升腾雾面，深秋参差耸立的枯萎树影如一团团败火，鬼影幢幢。其间，你忽地看到一张微微惶恐的脸。

        哗啦！

        有生以来第一次，你被人拽着从里拉来，暴地拖怀中，湿淋淋的，睛几乎睁不开。

        “噗咳！咳咳咳！”你被吓得连连咳嗽。

        时透有一郎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整个人都在愤怒地战栗，瞪着你，揪着衣领把你提起来，“你在发什么疯！”

        你愣了一会，呆呆望着他，忽然笑声。

        “哈哈哈！”你满脸是，非常狼狈，珠顺着鬓角一连串淌到颈窝，便胡乱了把脸，无辜，“无一郎，上一次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环住对面人的脖颈，在时透有一郎发怒前，攀着他轻轻贴上去，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耳边：“为什么这么说？怕我……就此死去吗？”

        时透有一郎一颗不安、颤动的心，在你温掌心奇妙地安静来。

        他的膛起伏逐渐变得和缓，终于垂，嘴唇印上你颊侧的发。你听见时透有一郎一起一伏的呼声，湿漉漉的，混杂着野草和苔藓茂盛生长的苦涩气味。

        你们鬓发交缠，潺潺声中，捧着对方的颚无声拥吻。

        “……是。”

        时透有一郎神迷蒙，空茫，隐带自怨自艾的憎恨。他隔着雾，克制地描摹你的面孔，又更像凝望着从前深山木屋中那两个无力抵抗的孩。

        “是，是。如此脆弱的……不会握刀，不会逃跑，哪怕碰到一只再弱小不过的鬼，也无能为力，只好在惶恐中死去的人啊……”

        他手指冷得像冰，抚摸过你的后颈，你细微地颤抖，听他喃喃自语。

        “我又该拿什么留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