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叶正源又问，语气听不什么绪，只是单纯的询问。

        她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和一丝淡淡的、属于办公室的文件与茶味。她显然也疲惫不堪，眉间带着难以掩饰的倦，但步伐依旧沉稳。她一就看到了床上那个蜷缩成一团、背对着门的影。

        曲岁蜷缩起来，将枕抱得更紧。一种莫名的、别扭的绪攫住了她。她知自己此刻的状态不对劲，充满了负面能量和.....求不满。

        没有开灯，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扑上来黏糊地索吻，甚至连呼都刻意放轻了，假装睡着。

        她害怕。害怕妈妈在忙碌的间隙，看到她这副样，会哪怕一丝一毫的厌倦或疲惫。

        叶正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羽，轻轻搔刮着曲岁的耳膜和心尖。

        而且...

        她坐在床沿，看着那个依旧一动不动，但明显僵起来的背影。

        她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界。没有立刻去开灯也没有声询问，而是先走到了衣帽间，动作轻缓地换了那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正式套装。

        当她再次走到床边时，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略显宽松的墨绿睡袍，腰带松松系着，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卷曲的及肩发有些散乱地垂落，为她平日凛然的形象平添了几分居家的、慵懒的风。

        曲岁没有回应，只是把蜷得更紧了些。心里却在疯狂叫:妈妈回来了.....她累了......我不能打扰她...可是好想抱她.....好想....

        叶正源脚步顿了顿，那双漂亮的四边形眸在黑暗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她太了解曲岁了，了解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种沉默背后隐藏的绪。白天的会议，外界的反应，以及这孩在力量化后必然产生的心理落差与疏离.....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为了我?”她俯，温的气息洒在曲岁的耳廓和颈侧，带着她独有的、让曲岁瞬间的馨香，“那我的岁岁，现在是在跟谁闹别扭?跟我吗?”

        曲岁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心里却酸涩得厉害:不，是烦，是讨厌他们.....除了你。

        “没有?”叶正源的手指从她的发丝落，轻轻抚上她的后颈，那里是项圈扣合的地方，也是曲岁极其的区域。指尖带着怡到好的力，不轻不重地着，“那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连李一一她们的信息都不回?“

势力的安抚与震慑......无数事需要她亲自决断。曲岁虽然形影不离地守护，但两人真正独、温存的时间少之又少。

        曲岁一僵。妈妈......什么都知。她总是什么都知。

        “外面的事，基本都理妥当了。”叶正源仿佛没有察觉到她心的波涛汹涌，自顾自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这次多亏了你，岁岁。没有你，北京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这是事实，但从叶正源中如此平静地说来，却让曲岁更加烦躁。她不需要这种论功行赏般的肯定。

        所以，她选择独自回到这里，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躲回自己的巢，舐着无人能见的伤与躁动。

        她不想用这种状态去面对妈妈，不想让妈妈觉得她只会被和负面绪支，像个永远填不满的、麻烦的累赘。

        “我只是了该的。”她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发地回应，带着赌气的成分，“为了妈妈而已。“

        “我没有闹别扭!”曲岁意识地反驳，却因为妈妈的靠近而微微颤抖起来，腹的更加汹涌。她甚至能觉到自己心间已经开始有些湿意。这让她到羞耻，又无法控制。

        “岁岁。”她开，声音带着一丝工作后的沙哑，却异常温柔，如同晚风拂过湖面。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叶正源回来了。

        叶正源伸手，没有去行扳过她的，而是轻轻落在了她的长发上，指尖穿梭在冰凉顺的发丝间，一一，耐心地梳理着，如同在安抚一只炸的猫咪。

        “我......不想理她们。”她闷声说，带着破罐破摔的意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