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取來絲帕，拭去她手臂上的痕，最後在她小腹處停住。

        像在說——

        「這是蜜膏，有潤體補氣之效，我稍後替你敷一敷。」

        她沒說的，是那一在體內悄悄升起的熱度。那種熱，不是風寒，不是緒──—是某種她從未被如此照顧時，所生的羞與。

        你若願意，我便將你上的每一處痛，慢慢醫好。

        他到她前時，動作更是放得極輕，只在她脯起伏之間描摹，如筆蘸藥香，勾勒一張久藏未展的覺地圖。

        「自然是……之處。」

        她搖頭，卻聲音微顫：「不是痛……只是……很奇怪。」

        她臉紅了，低頭，掩住心中那一抹不可言說的悸動。

        她垂看那細結，忽地輕聲問：「你這樣對我，是在診療，還是在……哄我？」

        她輕搖頭，聲音如蚊：「……不冷。」

        但這一回，她不是病人，是他此生唯一想護住的女。

        而那悸動，卻像被他的指尖與語氣慢慢引燃，從、腹，一路蔓延至更深的地方。

        而他的神卻未有半點輕佻，只是一種令人無所遁形的溫柔與堅定，靜靜望著她。

        她不動聲地夾了雙，卻覺到，那裡早已悄悄泛起一層熱意與潤意……

        他沒有多問，只將她的衣襟細細收好，手指在她前繫上一細結。

        昭寧渾一震，幾乎坐直。

        那裡溫熱、柔軟，腹肌藏著她所有緒堆積的重心。他手指貼上去時，她像被燙了一般輕了氣。

        昭寧意識想遮掩，卻被他溫聲攔：「讓我來。」

        他抬眸看她，低聲：「還痛嗎？」

        她怔了一，唇微張：「……還有哪裡要敷？」

        那是他醫者的習慣──整治結束，總要將傷收妥、包好、再覆上溫布。

        「會冷嗎？」他問。

        她的手終於垂，體微微發抖，卻不是因為寒冷。

        他輕笑一聲，神帶著一絲隱忍的深意：「診療與哄，並無衝突。」

        她一驚，猛地抬看他，卻見他正拿一小瓷瓶，置於燈，淡聲：

        她的呼漸亂，原本黏膩的肌膚，被他拭得發亮，卻也越。

過鎖骨，緩緩往前帶去——拭的動作不急不緩，每一都像在撫一塊驚著的肌膚。

        他抬，神一如往昔，語氣卻輕得幾乎曖昧不明：

        他低頭看她，見她雙頰紅，睫顫動，神微閃，像是驚覺了什麼，卻又不敢開。

        那聲音低啞、輕緩，像夜雨落在窗前，不容抗拒，也不帶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