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顾砚辞的。调查意味更深牵扯，暴弱，欠人，甚至成为他与凌氏博弈的筹码。她厌倦成为任何赌注。

        “不必了。”她疏离地回答，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淡漠，轻轻挥了挥手，像是在拂开一粒微尘，“一无趣的小意外而已，或许是我自己误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不劳顾先生费心。”

        顾砚辞看着她，没有持。似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回答，那双深不见底的睛里看不丝毫意外。“既然如此，我尊重Queen小的意思。”他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却更显得一切尽掌握之中。

        这时，一名衣着整洁、神态恭谨的女侍者安静地走来，手中捧着一个致的衣盒。“Queen小，您的衣已经为您清洗熨妥当。”

        银霜这才真正暗自松了气，像是抓到了一逃离此地的浮木。她接过衣盒：“再次谢顾先生的照料。我想我该告辞了。”

        “我送你。”顾砚辞的语气自然而不容拒绝，似乎这只是最基本的绅士风度。

        银霜没有推辞。在这男人绝对掌控的领域里，任何的推辞都显得徒劳且可笑。她需要的是尽快离开，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去。

        她换回了暗蓝的晚礼服，冰冷的丝绸贴上肤，如披上了一层属于“Queen”的铠甲。走卧室时，顾砚辞已经等在客厅，那份迫人的气场收敛了些，但存在依旧如同空气般无不在，填充着整个空间。

        车早已备好。是一辆外观低调但极其奢华舒适的轿车，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一路无话。顾砚辞并没有试图攀谈，只是偶尔低声吩咐司机几句，或者用平板理着邮件，屏幕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银霜侧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努力忽略旁存在极的男人和车弥漫的、属于他的那种沉郁的木质香调与辛辣的烟草气息交织的味。痛依旧隐隐作祟，而比痛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昨夜那些不受控制涌现的、关于那个人的碎片记忆，以及……前这个男人那似曾相识的颌线。

        她用力掐了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驱散那不该有的联想。

        车最终平稳地停在离云巅会所尚有一个街角的不显。

        “就到这里吧，多谢顾先生。”银霜开，手已经迅速搭上了车门把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呼没有他气息的空气。

        “Queen小，”顾砚辞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低沉如大提琴的鸣振。

        她动作微顿，却没有回，静静等待着文。

        他未立刻说话，目光落在她紧绷侧影和纤细脖颈上。晨光透过车窗，在她上镀上一层微光。前的她，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却又被华丽冷漠、布满尖刺的盔甲牢牢包裹着。

        复杂绪在他底一闪而过，混合冰冷算计、不易察觉怜悯及更深沉未剖析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