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李寂寂问。

        李溶溶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厨房传来声，才重新看向电视。

        李溶溶的睛还黏在屏幕上，过了几秒才淡淡应：“是在那里。”

        “听见没，溶溶？”李寂寂加重又问了一遍，“你一个人……”

        她没回，视线移到电视方的广告栏，五颜六的零广告正得闹，和刚才的新闻像是两个世界。

但李溶溶没啃声，只是专注地看着屏幕。

        她站在屏幕前面容肃静，语气凝重，字幕随着声音一行行来：“现在播一条突发新闻，今日午五三十分，本市西区滨江路附近发生一起无差别伤人案件。”

        他问：“怎么不喝？”

        她垂，拿起杯抿了一，不过脸还是苍白，窝有浅，看着没什么神。

        “西区滨江路……”李寂寂说，“溶溶，你午去的便利店，不就是在滨江路那家吗？”

        他走得轻，拖鞋蹭过地板几乎没声音，像片影飘厨房。

        “在此提醒市民，夜间尽量避免单独前往偏僻路段，途经滨江路、永安街等区域时，请注意观察周边环境……”

        李寂寂见她应了，脸才缓来，又笑了笑：“我就怕你不当回事，平时跟我赌气就算了，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无差别杀人。”李溶溶盯着电视，双屈膝，手托着巴沉思。

        “知了。”她打断他，“我没那么不小心。”

        “一名三十五岁男受害者在巷遇袭，送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凶手作案后沿巷尾小路逃离，目前份不明，警方已封锁现场并调取周边监控，初步判断凶手为随机选择目标。”

        李溶溶没接话，看样还在思考着事。

        但李溶溶已经走了卧室，只有声音飘了来：“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把你扔去。”

        “就是随便找人手。”男人的声音沉了，盯着她的侧脸嘱咐，“那以后你别在傍晚去便利店了，班直接回家，想买什么周末白天去，人多也安全。”

        很快，电视里的新闻画面突然切了镜，原本播报天气的主持人换成了一个女主持人。

        画面已经切到了案发现场的警戒线，蓝红的灯在镜里闪得模糊。

        屏幕里的记者还在念着警方提示，蓝红警灯的光晕在她瞳孔里晃了晃，又很快淡去。

        一分钟后，李寂寂端着杯走回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杯上凝着一层薄薄的珠。

        李溶溶没动，只是看着杯里晃动的面。

        “好了，别想那么多，免得晚上睡觉又噩梦。”李寂寂伸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起走向厨房，“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

        “太危险了，溶溶。”李寂寂神担忧，“我们回家的时候也才五多，要是再晚一……”

        “温，晾了一会儿，不。”

        李溶溶站起，杯里的还剩一半，放在茶几上没动，“明天还要上班，该睡觉了。”

        电视屏幕暗去，李溶溶拿起遥控，了关机。

        “不等会儿再喝？”李寂寂站在她面前，淡淡笑，“小心早上起来燥哦，到时候可别哭哭啼啼喊着要找哥哥问怎么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