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对不起，我不需要不听话的狗。”

        “你为什么抓我？”他忍不住又问，“我没钱，也没什么用，你抓我没用。”

        女生咽xia嘴里的面包，喝了koushui，慢慢看向他，“有用。”

        “什么用？”

        女生没说，只是站起shen，拎起地上的塑料袋，走到门kou。她回tou看了他一yan，淡淡嘱咐dao：“你好好待着，明天我再来。”

        “等等！”冯正青急忙喊住她，“你还没说，你到底想gan1什么！你放我走行不行？我保证不报警，我什么都不会说！”

        女生停在门kou，过了几秒，她才轻轻说了一句：“放你走？你走了，去哪里？”

        冯正青愣住了。

        他去哪里？桥dong？还是街tou？他没地方可去。

        女生好像知dao他的想法，又说：“既然你哪里也去不了，不如留xia来给我当狗好了，至少我还可以养着你。”

        冯正青的脸一xia白了，像是被这句话tang到一样，xia意识往后缩了缩，后背再次撞在冰冷的铁架床上，后颈发痛的地方让他闷哼chu声。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在抖，不是害怕，更多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当狗？你把我当什么了？畜生吗？”

        女生没什么表qing，只是眨了眨yan，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

        “不是畜生。”她抬tou看他，yan神很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虽然都是动wu，但我有把你当人看。”

        “我就是人！”冯正青几乎是吼chu来的，手腕上的勒痕还在发tang，屈辱gan顺着脊椎往上爬，“我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狗！你放我走，我就算去捡垃圾也不会留在这里！”

        他说着就要起shen，膝盖刚弯起来，女生就抬yan看了过来。

        那yan神很淡，没有怒气，却瞬间让他的冲动哑火了。

        冯正青僵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心脏tiao得快要炸开。

        她停在他面前，比他矮半个tou，却莫名让人不敢抬tou。她伸chu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冰凉的chu2gan让冯正青打了个寒颤。

        “你真的要去捡垃圾吗？昨天晚上，你在桥dong底xia，不是已经快冻僵了吗？”

        冯正青的hou咙像被堵住一样，说不chu话。

        昨夜的冷意仿佛还残留在骨toufeng里，桥dong的风刮在脸上像刀zi，痛得要死，他躲着那群liu浪汉，连一koure乎shui都喝不上。

        “留在这里，有吃的，有地方睡，不用挨冻。”她继续说，“你为什么不愿意？”

        轻飘飘的话语字字砸在冯正青心上。

        “因为这是囚禁！是犯法的！”

        冯正青梗着脖zi喊，可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他知dao自己说的是对的，可他现在被关着，连门都chu不去，谈什么犯法？

        女生好像没听见“犯法”两个字，只是蹲xia来，和他平视。

        冯正青不知dao她想zuo什么，但就在这短短相chu1的几分钟nei，从她的说话方式和语气态度中不难猜chu，yan前这个女生绝对不是正常人。

        她有病，一定有心理疾病。

        哪个正常人会把一个陌生人拐到家里，还要把对方当狗养着？

        哪个正常人会藐视法律，自作主张把人囚禁起来？

        “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