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气氛很沉闷。简单的饭菜摆在桌上，却无人动筷。程予今沉默地拿起筷，又放，最终，她抬起看向我，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复杂和沉重。

        她顿了顿，接着说，“尤其是现在，她又现了，又对你行了实质的扰和侵犯，这是新的证据链，我们可以立刻着手收集，录音、录像、伤鉴定.....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公益诉讼的律师，费用你不用担心.....”

        “对不起.....”我终于挤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哼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大脑一片混沌，我不知该相信谁......”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低，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绪。

        她顿了顿，转过，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去买些卤味当午饭的菜，你先休息一。报警的事....或者想别的办法，这些午我们再谈。”

        我愣住了。她的受伤的神直直刺我的心里，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我想歉，可咙却像被堵住，半个音节都挤不来。

        她说完，径直走向大门，留我一个人在这空的房间里。

        空气瞬间凝固了。程予今脸上血褪尽，她的神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一种深深的受伤。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但最终只是扯一个苦涩的笑容：“季瑶.....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相信你？”我盯着她，长久积压的恐惧和被李宜勳挑起的猜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程予今，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你和我见面，陪我报警，现在还收留我让我住你家......你到底什么目的？你是les，对吧？les社交件附近的人里就有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对我有那种想法？”话一，我自己都到一阵寒意，可说的话已无法收回。

        程予今没抬，只是低声说：“我知你怕，季瑶。但你这样，连我都不信，你还能信谁？你这样去，只会让那个疯得逞，把你拖更深的泥潭。”

        “我不想起诉。”我轻声打断她，视线移向别，甚至没有勇气看她的睛。

        “季瑶，”她开说，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关于你的事，我查过很多资料，也咨询过老师。以现有证据来看，你理论上是可以起诉的。只是过程会很艰难，缺乏关键的证据，她家里又有背景，胜诉的几率.....可能很低，但并非毫无希望。”

        程予今手里的筷掉落在桌上。她像是没听清，又像是难以置信，直直地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脑海里一片混乱。李宜勳的威胁、父亲的安危、程予今的受伤....无数碎片疯狂旋转，化作无数冰冷的绳索，将我越缠越紧，几乎窒息。

很多委屈。可你这样一味逃避，本不是解决办法！你以为她会因为你妥协就放过你？她是个疯！她会把你到绝路！你为什么就不敢再试一次？为什么就不敢相信我一次？”

        我僵在原地，手指绞着衣角，心里泛起愧疚和后悔。我想说些什么，想告诉她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却说不。我知，我伤了她，可我也不知该怎么弥补。那些因为恐惧和猜忌而扭曲的思绪，让我像个刺猬一样，伤害了唯一真心帮我的人。

        “对，我是les，我也确实....对你本人有过好。”程予今终于开，声音平静中却带着一丝颤抖，“但我帮你，从来没想过要从你上得到什么。我在青旅看到你手腕上的勒痕、听到你梦里的哭喊，我知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一个人沉去。我学法律，就是想帮助像你这样的人，帮助那些被欺负却不敢发声的人。我收留你，是因为你当时无可去，睛里全是绝望，我不想你一个人面对那种疯。可你.....你居然觉得我有别的目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深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