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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程予今公寓后，屋nei空无一人。我dian开微信查看，看见她发来的信息“今天加班，晚dian回来。”

        我松了一kou气，至少这样不用面对她了。

        我把自己摔jin床铺，回想起车nei发生的一切，沉重的自我厌恶gan便如同chaoshui般将我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穿透了混沌的意识。我费力地睁开yan，摸索着拿起手机，刺yan的屏幕显示：11:35。我的大脑像灌满了粘稠的泥浆，分不清昼夜。直到拉开房门，客厅明亮的光线刺ruyan帘，我才迟钝地意识到，现在已是第二天中午。

        程予今站在门kou，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yanxia还透着一圈青黑。

        “快中午了，该吃dian东西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关切地落在我shen上，“你......昨晚又失眠了？睡到现在.....”

        “嗯......”我han糊地应了一声，有dian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我先去洗漱。”

        “好.....那我.....”程予今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像被钉住了，死死地锁在我的脖颈上。

        我xia意识伸手摸了摸脖颈，猛地意识到──吻痕。

        “你.....”程予今的声音低了xia去，带着压抑的怒气，“季瑶，告诉我，她是不是又来找你了？她又威胁你了，对不对？”

        我低xiatou，hou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声音卡在嗓ziyan里发不chu来。沉默了几秒，我终于挤chugan1涩的音节：“.....是，她前天.....在超市找到我了。”

        “然后呢？”程予今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急切，“她对你zuo了什么？这些.....”她的视线再次扫过我颈侧。

        “季瑶，你别告诉我你又被她.....”她没说完，但yan底的担忧和愤怒已经溢了chu来。

        我咬住嘴唇，因为羞耻和自厌说不chu一个字来。

        “我们去报警！”程予今带着怒火斩钉截铁地说dao。

        “我.....我不想报警。”我低声说，“报警没用，警察上次就不guan，这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她还用我爸威胁我，说我弟的升学名额是她搞定的，如果我报警，她会举报我爸行贿.....我爸会被抓的，可能要坐牢。”

        程予今愣住了，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她的眉tou皱得更紧，yan神里多了一丝不可思议：“季瑶，你在说什么？她用你爸威胁你？那你更应该报警！她这是在用你的家人控制你，你难dao看不chu来吗？她这是犯罪！跟踪、威胁、侵犯.....你不能再让她得逞了！”

        “我知dao她是犯罪！”我猛地抬起tou，声音bagao，带着一gu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气，“但报警有什么用？警察怎么chu1理的？第一次他们说同xing之间不好立案！第二次搜查别墅没有任何结果，警察还说证据不足！现在她手里还有我爸的把柄，我要是报警，我爸真的会坐牢！你让我怎么办？！”

        程予今的脸se沉了xia来，她深xi一kou气，似乎在努力克制qing绪：“季瑶，你不能因为怕她威胁就一直妥协！你这样xia去，她会得寸jin尺，永远不会放过你！你爸的事我们可以想办法，比如找律师，比如查清楚她是怎么cao2作的，找到证据反制她！但你现在这样.....你这是在自毁啊！”

        “自毁？”我冷笑了一声，xiongkou像被什么dian燃，愤怒和委屈一gu脑涌上来，“你说得轻巧！程予今，你知不知dao我每天活得有多累？我连chu门去超市看一yan超市货架都会怕她突然冒chu来！我睡觉都不敢关灯，一dian风chui草动就能惊醒！我像个惊弓之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不知dao我有多想逃，可我gen本逃不掉！她知dao我的一切，她有钱有势，我拿什么跟她斗？报警？报警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是学法律的，你告诉我，法律真的能保护我吗？”

        程予今被我吼得愣住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咬紧牙关，yan神复杂地盯着我。沉默了几秒，她的声音低了xia来：“季瑶，我知dao你怕，我知dao你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