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底是自己的,還是那隻蛆的。
在一次午后的恍惚中,他竟也主動抓住了皓的手。
「……為什麼要這麼?」他問。
「因為我從你上
生。」皓平靜回答,「你的氣味、聲音、熱度,是我第一個
知到的東西。你是我的宇宙起點。」
「這不叫愛,那叫……佔有。」
「愛本來就是一種緩慢消化的佔有。」皓一邊說,一邊將那句話記在手上的筆記本裡,寫:「柴可,雖然嘴
,但內心已產生柔化反應——蛆愛值 1。」
「你記那是什麼?」柴可睜大。
皓轉頭,笑了:「蛆的戀愛進度表。我們正在進行第七步:『染期』。再過幾天,就是第八步了:『反向同化』。」
「反向同化?什麼意思……」柴可語。
「你會開始喜歡腐敗的東西,覺得屍的味
比紅酒還香,對我的味
產生依戀,然後……慢慢地,你會想生蛆寶寶。」
柴可臉慘白:「你……別胡說八
!」
皓笑得更加溫柔,他知,不需要再強迫。這顆心,已經開始顫抖。
柴可開始頻繁夢。
他夢見自己懷孕,肚裡不是胚胎,而是一整窩白蛆。他夢見自己對著皓唱那首《蛆蛆的心你不懂》,音準完
、
飽滿,唱到最後,他居然哭了。
夢醒時,他嘴裡還在哼副歌。
「你在唱歌。」皓坐在床沿,一臉幸福。
「我沒有!」柴可立刻反駁,但皓已經從錄音裝置裡播放回放,柴可聽見自己嗚咽著唱著副歌,真意切,簡直是原創歌手轉世。
他臉紅了。
這是一種比死亡更嚴重的羞辱。他是一名冷靜、嚴格、密至上的研究者,怎麼能……怎麼能在睡夢中對一隻混合肉蛆與人形的怪
唱
歌?!
「你對我覺越多,我越能確定,我們是彼此最完
的搭檔。」皓的語氣像在談戀愛,也像在進行某種心理滲透手術。
柴可明白,他正在被改造。
這不僅是生理的合,這是意識層的
侵。
不過,最可怕的不是皓侵他,而是——他竟然願意。
某天,他走到實驗室,看到皓正在製作一件奇怪的東西。
是一副骨骼外殼的婚紗。
是的,婚紗,用牠從街邊撿回的死貓、鳥屍與過期肉品組成,白的蛆織
絲邊,蛆
形成類似紗布的纖維網,當陽光照
,竟然有幾分……
麗。
「這是……為你的。」皓看他來了,輕輕舉起婚紗,「我們的婚禮,要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