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你有镜吗?”帕比罗摸了摸红
的脸颊,低气压地向辉
伸手。
“因为她不听话,想逃走。”
“手腕。”
“手是什么的?”
再这样去,她八成要被卖到人贩
那里,是完整地过去还是零散地过去就不一定了。
程砚晞走路时,视线基本上是朝前看的。于是程晚宁故意放慢脚步,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斜后方。
程晚宁茫然地回过,看见捂着腹
,笑得隐忍的帕比罗。
于是她放语气,恳求:“你掐得我好疼……能先放开一
吗?”
凭借常年在学校偷作业练的功夫,她悄悄将手挪向他的
兜,用自认为最轻的力
碰上去。
动作那么明显,真以为他看不见吗?
程砚晞的耐心不怎么样,她先前已经逃跑过一次,如果再搞些小动作,他保不准会什么。
心思被他戳破,程晚宁尴尬得说不话来,随即编了个不成调的借
:“……我看它
漂亮的,想近距离观察一
。”
帕比罗果然是骗她的。
她昂起,对上一双不冷不
的
睛。
怪不得每次见到她,不是胳膊上有红痕,就是上有淤青。
程晚宁一秒读懂了他的暗喻。
“为什么?”
就冲他那个力气,随便来两,她人就残废了。
本以为从他底
溜走就够大胆了,没想到抓回来后,她竟然直接把主意打到了他的枪上。
她还要等着爸妈来救她。
见程晚宁死不承认,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这个谎话连篇的表妹了:
“看心。”
她不能死在这儿。
完了。
现在想想,那些话明显是用来骗小孩的,可她居然还弱智到相信了。
如果能够把程砚晞的枪偷走,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苦思冥想之际,目光不自禁落在旁侧人兜里的手枪上。
话音刚落,两人后方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
前面的程晚宁时不时回瞧一
,对他的遭遇既同
又害怕。
……
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它看起来无比诱人,程晚宁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天已晚,程砚晞还是没有放她走的意思,不知
要把她往哪里带。
闻言,程砚晞垂帘,果真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寻到一条印
。
要是她再说错话,一个被打的恐怕就是她。
“我想看看,我的面容有没有受到影响。”
“……我觉得没有大男人门会随
携带镜
。”
“……”
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绪,却又抵挡不住
烈的笑意,所以变成憋得很辛苦的表
:“好蠢的对话,但是好可
……”
程晚宁不想承受未知的风险,在大脑里策划着如何开启第二次逃亡。
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上的警告了。
红痕不算深,但在白皙的肤上就显得格外突兀。
可刚摸到握把边缘的尖尖,她的手腕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攥住。
“想摸一,试试手
。”她说得十分真诚。
程晚宁听来了,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安静了一路,程晚宁鼓起勇气询问:“表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回去?”
见帕比罗笑得如此开心,辉向他投来了同
的目光。
还会接。
指了指脑袋。
力很大,掐得她有些疼。
质这么差,还敢到
惹事。真不知是该夸她勇敢,还是嘲笑她自不量力。
“既然不住自己的手,那我就帮你剁了吧。”
程晚宁突然明白了程砚晞的可怕之。
明明视线朝着正前方,却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后面的事。
“你想拿什么?”他一手抓着她的腕间不放,另一只手把枪了
来,“这个?”
“知刚刚那个女生为什么挨打吗?”
随便一掐就红成这样,要是哪天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看到这儿,程砚晞微微蹙眉,松开了手。
“我哪里掐你了?”
“别!”
这跟帕比罗说得不一样。
怕程砚晞对她动手,程晚宁立即闭上嘴,不敢发一
声响。
程砚晞直接免疫掉她的装无辜,冷笑一声,音像是裹了一层薄冰:
帕比罗对谁都嘴欠,被打可以说是活该。但每次犯完贱,惨兮兮的样又很可怜。
就是这个东西,一直在威胁她。
“那你现在心怎么样?”
“怎么了?”
“糟糕的。”
程晚宁急忙用左手把他的胳膊往外拽,试图解救自己被桎梏的右手。可程砚晞的力气实在太大,她一挣扎,手腕就被掐得生疼。
害怕的原因是,她跟程砚晞说话的语气好像没比帕比罗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