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闹脾气。”他走了过来,“你到底怎么了?”
“都说了一事都没有。”
“你在生什么气?”
我也不知。
也许是我对约法三章的容生气。
也许是我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了,后悔来这里而生气。
也许是我看到他的脸就生气,就跟叛逆期的少年看到妈妈的脸就生气一个样。
我也搞不懂。
在一个小时前,我还是很开心的。
现在心里乱乱的,一团糟。
我知自己是在迁怒对方,是自己不对,但我没办法跟他正常说话。
我很少会这样无缘无故发脾气,我自认为自己算是理的家伙。
不如说我们这行的人,都必须把
从心底抹去才行。
不然就会被人利用,不然就会成了别人的嫁衣,不然就和心灵都受到伤害,都再也无可挽回。
“你不好好说清楚,今天哪都别去了。”
他这样向我宣言。
他一把拉起了我的手腕,然后生生拽着我朝外面走过去。
“放开我。”
我邹起了眉。
用力试着挣脱他的手,但显然不到,男人的力气太大了。
“不许碰我。”
“我跟你说,你今天不说明白,你哪都不许去。”
“那我们回去吧。”
“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回去。”
我挑起眉咒骂。
“好好好,还没几天你就这样是吧?你真的不可理喻。”
“是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想跟你理论,走,回去,上就回东京!”
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里互相谁都不理谁,直到第二天天亮我磨磨蹭蹭才向他结结巴巴地歉才缓和了气氛。
这算是最糟糕的开了。
我原来预想过肯定会发生争执,但我没有想到才刚开始就无法避免正面冲突。
我原先以为自己能将矛盾柔化,然后不会爆发这种烈度的吵架呢。
但是事与愿违。
因此在我走在飘落着漂亮的枫叶树小径上的时候,我一面反省自己的蛮横——当然,这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开脱(这也是真心实意的)。
我实在是不懂了。
绪这么容易被
燃吗?我?
自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后,我好像越来越无法压抑心底的负能量了。
这就是所谓哲学家所说的“自由的代价”吗?
我无法相信。
“喂,你在什么?”
突然,凉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原本以为他是在问我,正想跟他说没什么,可是抬
一看便发现他质问的对象不是我,而是站在另一个方向背着厚重的旅行包有
发福的中年男人。男人的
挂着一台镜
很长的佳能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