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遥挑了挑眉，虽然她跟似眠没刻意隐瞒行踪，不过瞧裴氏防备鹿歇那阵势，她居然还能知她们今日的目的。

        “您过奖了。”鹿歇躬请她上座，“为陛效力，应该的。”

        虽然有好奇大总究竟跟裴氏有什么过节，不过现最重要的显然还是尊者的事，萧知遥与她对视：“看来您这有不少报，不妨与孤分享一？”

        “害，老知的，您应当也在弦月卿那打听到了。”鹿歇，“无非就是世家了鬼，与狄戎大君联手偷袭黑狱关……这位大君动作倒是迅速，前些时日还在燕上京蛰伏，这又不声不响回了北疆，闹这么大的动静。”

        “戚长陵来过京城？”萧知遥一怔，“是救洛觞的时候？”

        萧知遥没回避接应洛觞一事，反正早就知这事背后有这位大总推波助澜，但她只知帮萧望初的是戚长陵的人，倒真没想到她胆竟然这么大，敢亲自来燕上京。

        见她不知这件事，鹿歇中闪过玩味，故作惊讶地：“这么大的事儿，难不成宿殃大人竟没同您汇报？”

        “燕上京一草一木皆在大总您的掌控之，孤知这些琐事什么。”萧知遥岂会听不她是在挑拨离间，脸冷淡了几分，“大人这般肯定是了鬼，可是有了这贼人的线索？”

        即便宿殃知而不报，她的人也还轮不到外人来质疑。

        鹿歇见好就收：“线索也是有一。这叛徒势必居位，不过未必就是袭击黑狱关的尊者本人。不意外，戚长陵那次来燕上京就是为了和她见面，商议后事，所以当时在京的家主……皆有嫌疑。”

        萧知遥皱眉：“您这么说，难连墨公和姜相也有嫌疑吗？”

        别府家主不提，墨明夜可是真真切切的九阶尊者，而姜醉离作为姜氏家主，以姜氏的窥天之能，麾能人异士众多，皆听从他的调令，鹿歇的意思，这两位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鹿歇只笑而不语。

        萧知遥看着她，没由来的有火大：“看裴氏对您的态度，您的嫌疑可也不小。”

        ――就先前裴公那副恨不得手撕了鹿歇的样，这两位怎么看私怨都不是一般的大，太阴是裴氏的支，血骑更是裴氏的立足之本，谁说得准是不是她借刀杀人。

        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多少有没过脑，大总日夜侍奉君侧，连自己的府邸都甚少回去，怎么可能的突袭黑狱关。况且她这样质疑大总的忠诚，这行为又与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