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声回击。

        “当然。我曾听说有个厉害的女剑客，全家被我门人灭门，之后她便四寻仇……名字我懒得记，但那可怕的执念倒是闻名。”田中了嘴角，杀意凛然，“可惜啊，我并没参与那一战。不过我很想试试，你是不是能让我这把‘云隐’，想起它的前主人？”

        剑光一瞬，杀气猛然如海啸扑来。

        ――战斗爆发。

        几乎是在呼的罅隙间与他交锋，刀刃碰撞的火星明明灭灭。人斩的古剑法凌厉狠绝，似猛兽扑击直取要害。你凭借无数次的作战经验熟练格挡、闪避、回斩，每一次招都伴随着血腥的夺命。

        你咬紧牙关，迫自己将波动的心绪压。

        若在此刻破绽，便是死局。

        一路从山战至暗林深，过招不十回合，你的刀尖走向骤然变线，以迅雷之势撕开对方的攻势――

        血光飞溅，田中古兵卫捂着心，踉跄跪倒在地。

        他气息紊乱，却仍勾起冷笑：“不愧是……追杀逸津的女人。”

        你压刀抵住他的肩，寒声问：“岛津影斗在哪里？你们首领消失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

        “这场决斗是我输了，那我就把知的，都告诉你吧。”田中呼急促，唇角仍残留着带血的笑意，“首领的去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在脱藩成为浪人加逸津以前，一直在为萨摩藩的藩主‘岛津家’事。岛津家……或许与你执念的首领脱不了系。”

        话音落，他的神逐渐失去焦，整个人伏倒在林间的草地上。

        你僵立在原地，呼满是腥气，腔里的心还在剧烈地撞击着骨。

        残阳的刀尖仍在滴血，战斗的余音回在风中。

        忽然，脚步声自背后传来。

        “阿景！”

        你转，见冲田提着还未鞘的刀，从树林的另一快步走来。他的制服外套沾满血迹，发梢湿漉漉贴在颊侧，几名队士也随行跟上，个个上带着大小不一的伤。

        “总算找到你了。”他像是松了一气，视线落在田中冰冷的尸上，眉微挑，“真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啊？动作比我这边还快。”

        “嗯。”你小声应着，整个人仍有些沉在方才的余波里。

        冲田能看你气息不稳，没有继续调侃，只是收好刀后走近几步，握住你微颤的手，慢慢帮你纳刀鞘，又侧站到你前面，替你挡去愈愈烈的风。

        “真是场仗啊。”他拍了拍沾满尘土和血污的制服，故作轻松地慨，紧接着随问，“这家伙死前没交代些什么吗？关于晓党，或是逸津……”

        你抿紧唇，片刻后缓缓摇：“他只说过一件事。”

        “什么？”

        “他曾为萨摩藩的岛津家事。”

        冲田闻言眸一沉，唇角那笑意褪得净净。

        他收敛起轻佻的姿态，声音第一次带上几分压抑的凝重：“岛津家……看来你这事，牵扯得比想象中还要深啊。”

        四周一片寂静。队士们互相望了望，识趣地退到一旁，只留你与冲田站在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