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固定住了？”

        “……嗯。”

        “那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就达成了。”孟如寄松了一kou气，“也不亏。今年，我，你们，还有山xia的人和山里的动wu，都不用被那山赶着到chu1跑了。”

        “可我……后悔了。”盏烨望着孟如寄，yanxia青影沉重，“迷踪行山，不该困住，你我也不该参与，或者……那个掌门被暗算的时候，你不该以血祭阵。”

        “盏烨……”

        “孟如寄，我觉得，他们都该死。”

        孟如寄沉默许久，便只好宽weidao：“我们的目的达成就行。事qing已经办完，各方利益我们也无法探全。不必细究了。”

        “我若，偏要细究呢？”盏烨dao，“仙门不是说，要守dao心，要守天xia吗，修行之初，不是立了誓言吗？为何他们都不守？孟如寄，我想守。我不愿接受他们心中的卑劣，我gan到恶心……”

        篝火燃烧。

        众人看着孟如寄皆是沉默。

        许久后，兔zi才开kou：“我觉得……你说的这个盏烨，倒也没有什么错……”

        “那时候，我也没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错。”孟如寄低tou，扒拉了一xia篝火，“可是后来，参与过困住迷踪行山的那一千名修仙者，开始陆续的离奇死亡。一开始，大家认为是偶然，后来人多了，大家便说，封印迷踪行山，会带来诅咒，有人开始责怪那个‘救’了大家的掌门。”

        孟如寄自嘲一笑。

        “然后，那掌门便开始说，这一切都是我牵tou，我zuo主，我压住的阵yan……但也没人关心了，因为很快，那个掌门便也死了。”

        “我觉得事qing有些不对，我开始留意盏烨。我发现他开始频繁消失，他变得越发冷漠，行踪诡秘。直到那一日……我有事外chu，待我回来的时候，衡虚山的阶梯，已经被血shui浸透了。鲜血像瀑布一样从山上留xia来。他杀了四十五人……全是衡虚山我收留的孩zi们。”

        叶川与兔zi皆是震惊。

        牧随沉默不语。

        “他杀他们的理由是，有孩zi，对我不满。他们跟盏烨埋怨，我好像太忙了，没时间陪伴他们。于是盏烨把他们都杀了。”

        “这……这是什么dao理……”兔zi惊呆了，“何至于……”

        孟如寄声音低沉，尽量毫无qing绪的说dao：

        “盏烨跟我说，他憎恶他们，因为他们明明是被我救回来的人，为什么dao心也不jian定，他认为他们都有瑕疵，所以他们都该死。就像，他杀了那些参与过迷踪行山阵法的修仙者一样。”

        “都是他zuo的……”兔zi不敢置信，“他哪来的力量……”

        “戾气。”

        牧随垂眸，沉稳着神se，一言不发。

        “盏烨杀掉那四十五个孩zi那天，他跟我说，他曾在冰湖上等死，但在他迷蒙之间，他好似接到了神谕，有神明赐他神力，让他灭世。因为这个世上的仙与人，都是卑劣的，不pei活着。”

        “我把盏烨捡回来之后，盏烨说，他觉得那神力，似乎可以不用使用，他觉得神明的话不对。但后来，经历了那些，他又觉得，神明的话是对的。”

        “人是卑劣的，不guan是仙，还是普通的人，人xing里的晦暗沟壑，永远无法抹除。所以神明应当灭世。毁掉不完mei的，才能重新创造chu完mei，没有任何瑕疵的，真正的人。”

        孟如寄学着盏烨的声音，毫无波澜的说着这些话。

        兔zi与叶川都听得脊梁发寒。

        孟如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盏烨留xia的伤已经被牧随治好了。

        “盏烨说过，他正在变成一个完mei的人，在他yan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