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次他没这么说，”程亮猜测，“可能是知忽悠不了我，他老实交代了，说收音机是他收来的，准备修好了卖去，想跟我合作。”

        “我没答应，他就说给我涨到三块，我还是不同意，最后说给我涨到四块一台。”

        王秋梅白他一，屋拿钱准备再去一趟菜市场。

        “难怪你们上周突然回来……”程亮恍然大悟，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上周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程蔓听了忙说自己也想一起去，但王秋梅想菜场人多地，闺女过去不安全，便说：“你过去我还得分心照顾你，让你爸跟我一起去就行。”

        程亮纠正：“这是我凑巧听到的。”

        儿长得人大，又一个月回来一趟，给他炒盘青椒肉丝就不错了，闺女却是双，回来的又少，得好菜给她补充营养。

        程蔓轻笑一声：“他怎么跟你说的？还是亲戚朋友的收音机？”

        亲妈发飙，程亮立刻怂了：“没，我就随便说说。”

        但要说这价格给得很公，那也没有。

        程蔓回答说：“上周日去的。”

        程亮学后他一直住校，周六午才回，而且因为学校在另一个区，离得远，回来得转两趟车。他通常四五钟发，回来六七钟。

        程蔓满黑线：“还不到两个月，你能看什么？”

        两块五一台是有欺负人不懂，但修一台四块钱，不算廉价劳动力了，如果修理铺的人愿意接，单台修理费应该也没那么。

        王秋梅不乐意了，眉一竖问：“那你想怎么样？”

        程亮觉得他妈太小看人，说：“咱们家的事，我什么时候随便往外说过？”

        程蔓面惊讶：“这么急？”

        可话说回来，他上次那批收音机拿到修理铺别人也不愿意修，他还能去哪找一个像程亮技术这么好的人？

        程亮反应过来，嘿笑着说：“我太激动，一忘了，你什么时候去医院的检查？确定了吗？”

        程蔓听后并不觉得奇怪，崔麻能想到倒卖收音机的生意，就不会是个笨的。只要不笨，就该知帮亲戚修收音机这种借骗不了程亮太久。

        程蔓问：“他开什么条件？”

        但程蔓转念一想，挣钱这种大事，崔麻着急也不奇怪，问：“这次他想让你修几台收音机？”

        于是，一起门的还是夫妻俩。

        王秋梅一想还真是，气息短了一截说：“你现在不是知了吗？”

        其实她早上去过一次菜市场，只是没买多少菜，肉只买了小小一块，准备青椒肉丝，也省得程亮念叨说她不给他吃好的。

        既然骗不了，就会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是踢掉程亮，找别人继续修收音机，二是想办法笼络他，求合作。

讶了吗？蔓蔓你什么时候有了？”程亮走来，边说边往程蔓肚上看，“这也看不来啊。”

        这么想着，王秋梅又从盒里多拿了两块钱，肉票也多拿了两张，然后门对程蔓他们说自己要去菜市场，并叫上程树伟一起。

        “啧……”

        程蔓问：“你答应了？”

        程亮说：“六台收音机，修好后他给我十二块，以后修一台收音机，他给我两块五。”

        “告诉你什么？”王秋梅端了杯给程蔓说，“蔓蔓胎还没稳，哪能随便往外说。”

        王秋梅夫妻一走，程亮就坐到了程蔓边说：“昨天晚上，麻叔来找我了。”

        “六台。”

        虽然上周说这事时，他们猜测崔麻会将修好的收音机翻倍卖，四台大概赚三十块。但程蔓觉得这应该是最低价，收音机修好后他再收拾收拾，外表得净，卖的时候说是自家用的，碰上冤大三十五六都能卖。

        这年人们作息时间都比较早，七都吃完准备洗澡睡觉了，除非有急事，否则很少这时候去串门。

        第一条路走不通，就只能选择走第二条路，这种况，坦白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