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得空了，就想着过来问问你。”

        立苦笑：“我当时给气的，都没注意到你。”把许有彬要升舒四琴为清棉车间主任的事，和序瑜简单说了一。

        章序瑜听完以后，就皱眉：“这事要是不成，舒四琴心里怕是会对你有芥。”

        立：“我知。”她今天在许有彬办公室里，没有这个，以后但凡传到舒四琴的耳朵里，多少都会不兴。

        但是厂里有规定，车间主任必须是助理工程师，整个汉城的纺织厂都是这个规定。如果舒四琴业务能力挑，能够胜任这个岗位，破格提也是允许的。但是舒四琴是作工，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就是厂里最近举办的许多夜课，也没见她去参加过一次。

        贸贸然将她擢升到车间主任的位置，是对其他工人和生产的不负责。序瑜微微叹了一声。舒四琴能有今时今日的声誉，其中也有立早期提之功，没想到现在闹得，两个人站在了对立面。

        立笑：“人和人之间相，也是讲究缘法的，求不得。序瑜，你中午有空的话，陪我去邮局汇个钱吧！给俞老师的。”

        “好！”

        立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刚才去找徐厂长，是有什么事吗？”

        “哦，65年学的大学生，最近开始分了，分了一些到我们厂里来，我们科长让我去问徐厂长，最近要不要开个新员工职大会。”

        立好奇：“来的多不多啊？徐厂长那天不还说要简吗？”序瑜摇：“不多，现在城里哪敢留他们，除了老贫农老工人的女，大分要照‘四个面向’的指示，全赶到全国各地的基层去了。”

        立知‘四个面向’分别是面向农村.工厂.学校和队。可都不算什么好去向，说是工厂，也是分到偏僻.落后的小城市，像陕北缺的地方.皖省那一大片荒地一样的淮北大平原，都是亟等着建设.开垦的地方。现在一提当老师，人人自危，比让他们去开荒还难。

        至于最后一个“面向队”，也是去队农场开荒。

        立：“我家有个亲戚，最近来汉城上工农兵大学，不知两三年以后，毕业分能分到哪里去？”序瑜笑：“三年以后，条件总要好起来了吧？总不能还把大学生一窝窝地往农场赶？那谁还愿意来念大学？”

        立听她这比喻，像赶小猪崽一样，也不由笑：“也许吧！”

        第291章  跟随

        沈立以为人心难测，自己以后大概会和舒四琴陌路。

        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刚到单位，就见舒四琴已经等在她办公室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