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要替夜修罗挡？”

        “大概是……喜他吧。”

        “伤人命，说句对不起总是应该的。”

        她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嗫嚅半天，只冒一句：“我们还是回去上药吧。”

        “你没事就好。”

        她跑到唐浥面前，正要发问，他却突然展开双臂抱住了她。

想争辩，被雪中莲瞪视退。雪中莲稳定心神，收起剑对唐浥抱拳：“我派‘白虹贯日’第九重百年前就已失传，师祖会前人残卷，也仅悟到第八重，威力大不如前。不知阁师承何人，从何学来？”

        “我答应过你的。”

        “你……”

        青青无奈瞪他，叹：“其实你不需要这样为我。”

        青青又瞪他：“什么‘好’，要说‘是’。”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当时那一让她动的不寻常之。

        青青小声问：“你是不是还受了伤？”

        青青很少用到药，幸好家里还有之前上山多采的止血药草，香香教的方法晒了磨成粉存着。她回房里翻箱倒柜把药瓶找来，正好翻到那对爹娘留给她压箱底的玉璜，莹白温的两个半圆，一半雕的是双鱼，一半是莲花叶，合在一起就成了鱼戏莲叶间，严丝合的同心圆环。

        唐浥走得很慢，姿势僵，半边重量压在她胳膊上。走去一段路，离人群远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小声地咳嗽。

        他还有心思说笑：“我怕你嫌弃我不好，不肯雇我了。”

        夜修罗梗着脖，不甘认输屈服。旁边苏筱落悄悄扯了扯他的袖，被他忿然甩开。

        “今日门时你说的，”唐浥低望她，“看家护院保护主人，是我的职责。”

        青青双手举在半空，浑僵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他只飞快地抱了一，旋即放开了。

        青青不解地抬起。

        她扶着唐浥的手臂往回家方向走，路上的人自觉退开让一条通路。

        她想起刘嫂嘱咐的话，心里有了主意，取了玉揣在袖里。

        他忍着笑：“是。”

        “不能。”

        青青朝唐浥飞奔过去，唐浥也看见了她。他淡漠的睛里骤然迸发奇异的神采，就像青青第一次见他，隔着波镜相互对望的那一。

        青青被他看得低去，悄悄贴他更近一，让他可以靠着自己借力。“那你就要听主人家的调遣，主人家都说算了，那便真的算了。”

        王婶看他俩客气起来，像是不会再打了，终于松开青青。

        青青说：“他不是也挨了一刀吗，那么英俊的脸都破相了。算了，算了。”

        唐浥淡声：“一介散人，无师无承。”

        唐浥转过，角瞥向一旁的夜修罗。青青知他用意，低声劝：“算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青青拿着药瓶去到伙计房间，唐浥正在脱掉染血的上衣。她猛一瞧见，这画面还是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一时愣住忘了移开视线。

        “谁跟你说这个！”

        他轻轻笑了一声：“好。”

        这屋确实太简

        反倒是唐浥被她看得不自在了，背过去把衣裳拉回肩上。

        “没有，是旧疾，方才一时运气猛了，缓缓就好。”他掩唇又咳了两声，“你放心，不会影响活的。”

        “别穿了，”青青又给他扒来，“我给你上药。”

        青青问：“那个苏筱落，她能接住你的剑气吗？”

        “噢……这样啊。”青青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