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一想。

        “大人…”十一小哈着气，“是因为大人在这里呀。大人在边，十一才会……这样的呀。”

        合该把小姑娘得通红，布满他的巴掌印，一边泪掉个不停，一边地叫他。

        “大人？”

        可他的手掌太糙，是一双惯活的、沾满血腥的手。

        谢殷移开锁在十一前的视线：“我看你倒是兴奋。”他不愿多说，站起，“洗净就睡觉，明日有你累的。”

        十一满心满跟着谢殷走，也没多想，只依稀探到今夜之后还能有相的机会，开开心心地笑起来：“那我明日去找大人！”

        “不必。”谢殷抬脚便要走，又被十一扯住。他周气场阴寒起来，煞气四溢，“胡闹也得有个度。”

        十一胆不大，面对谢殷时却像生长在墙角的野草，无论怎么怎么踩，就是杀不死——

        从前她不敢这样，过了今夜，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站起来，去沐浴。”

        十一跪久了，抖着乖乖起，抬起泪的漂亮睛：“大人…别走……”

        谢殷难得生许多不耐，或者说，他从未对谁如此耐心。日日上早朝、批改奏折，不吃不睡行审犯人，里外一大堆事要他定夺，小到皇家宴，大到治理洪瘟疫、边防军，实在是没力和小姑娘拉拉扯扯。

        他也不想。

        他的志本就不在儿女长，亦无一丝一毫的未来能投于此。

        可小姑娘不需要知这些，太复杂沉重，她难以理解。

        谢殷沉默良久，终究反着暴之把斥责压去。小姑娘年纪轻轻柔脆弱，哭一哭倒也罢了，就怕被他骂得落心病。

        哪怕是谢家人残存的风骨，也不允许他不顾当年的救命之。饿了七天七夜的人，三个肉包是恩；伤化脓溃烂的人，一瓶金疮药也是恩。

        他能给小姑娘的无非是钱财权势，小姑娘给他的，却是濒临绝境之人的一线生机。

        “我还有很多事要理。”谢殷说，“很多很多。”

        “可是——”

        “有需要时，你可以去悬鹤找我。”

        两个月前他曾旨，无要紧事不许妃公主踏各自门。只要别在他视线范围现，他亦不会这些人关起门来怎么淫乱作妖。哪怕母相奸、私通侍卫，他也懒得杀了他们。倒不如说快，看着这群人堕落无依、哭天抢地，比杀一百人还舒心快。

        这束禁令唯独没通知冷，小姑娘和林夫人很少走动，偶尔去也只是闲逛片刻。

        后没了叽叽喳喳争发疯的女人们，倒是顺许多，他才终于从刑阁移居悬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