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玉蕤觉得方才说得，连连喝了几茶，打趣：“不愧是想将姑爷洗刷净送我床上的，果真是有想法。”

        汤玉蕤又语重心长劝：“先前我知夫君憋了许久，才稍稍放纵了些。夫君还是收收心思，专心读书才是。昨日李大人还问起夫君学业如何呢。”

        汤玉蕤扑哧一笑：“多谢夫君，不曾想你今日是专门来散财童的。”

陈兴南注意到她的视线，便解了来递给她：“是……”他顿了顿，换了个说辞：“是前些日席间见柳家公佩着，味甚是好闻，想着你会喜，便讨了些香料回来。才好，特地拿来问问你可喜，若是合心意，我回派人将香料都给你送来。”

        领命。

        陈兴南被她不不了回来，有心质问反驳，张了张嘴却说不话来。

        “今日也不必守夜的，前些日你们都辛苦了，好生歇息吧。”

        汤玉蕤心里不耐烦，面上飘了些红，柔声哄：“林嬷嬷今早特地叮嘱过，您昨日荒唐了些，今日万万不叫我纵着您由着心意乱来，您今日还是回远竹阁歇息吧。”

        等汤玉蕤又喝了几杯茶，仍觉得不太舒适。但也没放在心上，自去睡了。

        汤玉蕤蹙了蹙眉，为难：“现已了三月，瞧着八月近在跟前，我还盼着夫君早日考得功名回来，让我也沾沾光彩呢。”

        “夫人！”

        陈兴南垂丧气，听到李大人问起也提不起兴致来，便悻悻：“我知晓了，定然会用心的。只是今晚……”

        “而且祖母临走前拉着我的手殷殷嘱托，我实在是不敢忘怀，还请夫君多多忍耐些时日，待到秋闱之后如何？若是因我耽搁了夫君的大好前程，我实在无颜面对陈家列祖列宗！”

        “好了，我不打趣你了。”汤玉蕤扯了扯领，笑吩咐：“再去拿些凉些的茶，兴许是晚膳咸了些，有些渴。”

        陈兴南跟着笑笑，而后试探着开：“先前岳母大人交代我，你我成婚多年，现又了孝，该多在嗣上些功夫了，不如我日后搬回来住如何？”

        陈兴南几次三番被拒绝，落了脸，甩袖走了。

        “多谢夫人。”

        面颊羞红，跺脚嗔。

        来添茶，劝：“您何必将爷推到那些贱蹄那儿？不如就先拘着爷，您先生个小公，以后他如何厮混浪，咱们自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

        但这样焦灼的渴意与难言的燥，似乎不仅仅是单纯的渴了。

        然而半夜又被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