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龙沉默不语，它也有不确定了，治愈法应该已经生效了，但她还是不舒服，说明她上并没有伤。所幸的是小女孩没有折腾太久，就再一次睡了过去。

        第三天她退烧了，可以床自由走动了，只是还有神不振，又过两天她彻底康复了。一场莫名其妙来势汹汹的烧结束了，狄维恩说她是受惊过度又着凉，才会一病不起。

        狄维恩终于回来了，他换了一新的行装，乱蓬蓬的发也打理好了。他把发剪短了，了平整的额，以前那破破烂烂的外袍也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崭新的黑大衣。这几天他一直不在，大概是被龙派遣去有其他事要忙了。但是她今天不太在意这些了，因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她要去给白人鱼送行。

        白人鱼被葬在了海里。它的一生都在大海中，死后也应回到大海的怀抱。

        它上的十几贯穿伤早就不再血了，仿佛血早已从它尽了。它的尸被法保存得很完好，和生前一模一样，在如此炎的天气里也丝毫看不腐败的痕迹。

        狄维恩把白人鱼放在小舟上，问伊冯有没有要放上来的东西。伊冯摇了摇。白人鱼仰面躺在小舟中间，它闭着睛的样格外温顺，但伊冯更想看到它张牙舞爪的样，哪怕凶狠一也好。白人鱼的发间有一片小小的黄花，她想帮它把花取来，但又收回了手。

        这样也好。

        龙缓缓低，双翼向后展开，就像扬起的船帆，这是龙罕见的致敬姿态，它们原本就是最伟大的生，没有任何人得上这一礼。伊冯坐在龙背上，目送着小舟被推走，它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好几次差要被掀翻，但又顽地浮面，破浪前行。可一刻一个巨浪卷了过来，人鱼和小舟彻底消失在了大海里。

        她的目光失去了焦，她轻声说：“白人鱼果然是很蠢的动。”

        狄维恩说的没错，白人鱼和海蛇一样，虽然有劲的肉和凶残的本，但是它们的脑实在不怎么好用。否则，白人鱼为什么不去撕碎血的伤？又为什么会用自己的保护人类？

        没人知答案，或许是人们对白人鱼的了解还不够，或许那家伙本就不是白人鱼。

        在回家的路上，伊冯问龙：“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法？”

        “没有。法不到这么多，生命走到终就不能回了。”龙答，“没有人能反抗死亡。”

        意料之中的答案。伊冯翻了个，靠着它的脖。龙正载着她走在石地上，一步一步，大海渐渐远离了她。

        伊冯小声说：“那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把我的骨灰也从这里撒去？”

        这种不着调的话一般不会被理睬，但是破天荒的龙回答了她。

        “你不会死的。”

        “怎么可能呢？每个人都会死的。有一天，我也会像妈妈那样死去。”像那条白人鱼一样，蠢蠢地死掉。

        海浪击碎的声音吞没了她的尾音，有一瞬间，她的睛里映了金的光照，转瞬即逝。

        龙又说了一遍，“你不会死的。”

        它的语气如此笃定，可是谁都知人类会死，他们要么被杀死，要么意外死掉，要么老死……人类是短命的种，就连里的矮人们都比人类长寿，这个世界上只有龙不会老死，可她不是龙。伊冯望着天空，目茫然。

        “你知吗，我在那座塔里等待的时候，最大的恐惧其实不是海蛇，或者黑暗密闭的环境，它们不是无解的。最让我到恐惧的，是我的弱，我没有办法面对任何困难，唯一能的就是趴在地上祈祷你和狄维恩快找到我。原来有些弱小，不是用法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