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咬了咬她的手指：“只有一次，而且，你还没答应我的要求。”

        愈遥瑟缩了回去，把被拉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只一双睛，有心想耍赖，又怕她来：“什么事呀……”

        房间的灯被关了，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方便愈遥休息。

        愈遥嘴角扯了扯，想找话反驳回去，又觉得她在无理取闹，懒得辩。要是非要这样比较，不让她滥杀无辜就是别人比她重要，那确实是全世界都更重要。

        “听小花说，你想听我说方言？既然睡不着，我给你唱首民谣好不好，不过听了我的歌，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秦游倒是笑了，笑得讥讽和自怨：“看来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在你心里重要，魂飞魄散这样的毒誓，

        秦游坐在椅上发呆，看她睡得不安稳，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怀疑自己这一生想要的究竟对不对，得到后又快不快乐。

        愈遥地对上她的视线，商人不没有回报的生意，这次也是一样。

        她只唱了浅浅的一小段曲儿，愈遥却听上了瘾，抓着她的袖摇了摇：“再唱一段。”

        “不够狠。”

        这是把她当成卖唱的了，秦游似笑非笑地瞥了那固执的手指一，B市和海城的方言很相似，说话者都自带柔弱可欺的菟丝花光环，愈遥大抵是有了这种错觉，才敢有了多余的要求。

        秦游确实没有照顾人的经验，独自去转了一圈，咨询完医生，在小保姆的帮助准备好了退烧药和冰袋，左脚绊着右脚地抱着一堆东西回来。

        听到她不愿的语气，秦游心里那郁结都已经习惯了。

        37度3，低烧，猜测成了现实。

        “那就让我魂飞魄散。”

        “好好吃饭，以及……如果我不在，记得照顾好自己。”

你，就让我一无所有。”

        指尖的湿濡让愈遥努力睁开，无奈地推开她的脸，力气绵绵的，反而让秦游多了一去，像婴儿用的安抚嘴一样，紧紧被嫣红的唇住，指被咬一圈牙印，像是两个别致的戒指，缠在肤上面。

        秦游用手梳理着她落在枕上的黑发，漫不经心地开了腔，悠扬的小调在安静的卧室缓缓回，是海滨城市独有的觉，阴柔的女倚在石旁，眺望海面，渴盼着人的归乡。

        她睡得不好，退烧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生效，额上隔一会儿就冒细汗，上也得很，哪怕掉，过一会儿也还会继续汗。

        虽然刚刚才自怨自艾过，埋怨着自己不重要，但随着时间推移，看到愈遥昏昏沉沉地靠在床，那副病弱无力的样，秦游还是从心底深生一种被钝刀不停割着肉的疼，无论怎么安自己只是低烧，都停不来的那种疼。

        愈遥听不懂她的每个字每句话的调，只觉得柔骨髓，躁动的温度都有平歇来的趋势。

        她离床边远了，整个人重新没黑暗中，语声淡淡，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

        好在温度计的时间差不多了，秦游往前探了探，她合地抬起胳膊。

        愈遥以为她这时候还能发，但过一会儿手指被吐来，秦游仔细地为她净，像想起什么一样。

        才能让你安心。”

        她胳膊撑在床边，握着愈遥的手，心神不宁地用牙叼住一手指，在嘴里。

        愈遥心里那个石终于轻轻落了地，紧绷的嘴角也放松了来，虽然没有笑，但也轻快许多。

        “说到到。”

        “说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