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嘟囔一声，伸手去捂影山的睛：“别看。”

        掌心细密的睫慢慢地扇动两，不动了，及川这才松手。

        他承受不住影山这种紧张又期待的神，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一个人摸石过河他自然是不怕的，哪怕错了，无非从来过，或者多绕路，但算上别人就不一样了。如果这个“别人”既是参与者又是旁观者，还是亲密的人，那就更不一样。

        及川不介意被人看到自己未完成的状态，因为他知自己终将完善，但他也从来不会在全无把握的时候把自己暴给别人。

        这次不一样。

        及川垂眸。如果神也有温度，现在他手里的恐怕会当场烧起来。他不知该怎么用，只能尝试着将瓶倾斜，把倒在影山。

        微凉的接到肤的一瞬间，影山瑟缩了一：“凉，及川前辈。”

        及川意识要把已经倒上去的剂给掉，手伸了一半又想接来要先在掌心捂再用。手指在空气中蜷缩又伸展，像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大脑。

        影山睁开睛看着他。向来很注重形象的前辈现在额沁了汗珠，几发乱糟糟地贴在前额，影山知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的，但他现在才发现，及川也不遑多让。

        或许是他遇见及川得太早了，尽国三的及川相比现在只是刚刚枝的小树，但对当时的影山而言已经足够惊艳。这种惊艳让他觉得“弱小”，让他觉得需要追逐。影山不会因为这种“弱小”而自惭形秽，他只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追上及川，哪怕不在现在。

        但是当他因为陌生的课题不知所措时，发现及川和自己一样这件事让他产生了莫大的满足，并促使影山觉得自己也应该采取些什么措施。

        他拉住了及川在半空中退维谷的手：“及川前辈，你别怕。”

        及川的心成一片。他顺势扣住影山的手指，暂且不去考虑被他用得乱七八糟的，听从自己当前最迫切的望，把影山带一个深吻。

        及川最迫切的望是想要好好亲一亲自己可的后辈，影山飞雄可不是。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两人的深吻：“及川前辈。”

        及川闻声看过去，影山飞雄的手正在他前，修长白净的手指上粘连着暧昧不明的透明：“我准备好了。”

        他不自禁地往扫了一。影山飞雄的阴几乎贴在小腹上，大都沾着――或者还有别的，及川不想考虑得那么清楚。

        他的结上动了动。这边给影山的扩张度无限趋近于零，那边影山飞雄就已经……

        “及川前辈。”影山飞雄又叫了他一声，似乎在不解他为什么仍没有动作，还伸手扯了扯及川的胳膊。

        “及川前辈。”影山也开了，和影山飞雄纯粹疑惑的吻不同，影山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慌张，但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慌什么。

        及川看看两个人，觉得分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