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织田先生吗，可以描述一xia你最近遇到的困扰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一tou银白的长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yan镜，低tou翻看他的病历。

        “说不上是困扰，就是gan觉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诊疗室柔ruan的沙发椅几乎能让整个人陷jin去，织田稍微放松了一dian，

        “看不到的东西？”医生淡淡皱眉，清冷的面容显得有些冰冷，“可以juti一dian吗？比如是东西或是人？”

        织田沉思了一会儿，“人鱼，长着漂亮的鱼尾巴。”

        “人鱼？”医生扶了一xiayan镜，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那您最近有看过和人鱼有关的书籍或者电影吗？”

        “没有，我对这类东西一向没有兴趣。”

        医生走到放置音响的茶几边，拨开音响的开关。优雅舒缓的音乐缓缓泻chu，像一杯正宗的香贝丹，摇晃时醒chu的芳香，绝非风车酒带去的廉价快乐。

        织田靠在沙发上，任由音符将波浪掀ru耳dao。

        医生给他到了一杯re茶，回到原地，他放柔了声音，“自我介绍一xia，我叫琴酒，是这里的主任医师，那接xia来就麻烦您描述一xia当时的场景。”

        有意的布置让织田闭上yan，“那是一个夜晚，我走在东边那条海滩上，我一直朝北走，人越来越少。然后我看到前边的海滩上有亮晶晶的东西，我就走过去――那时候我边上已经没有人了。”织田睁开yan，目光灼灼，“我走近了，看到海滩上躺着一个人。他俯在那里，xiashen是银se的鱼尾，手里有一捧发光的珠zi。”

        nong1烈的主观叙述se彩充斥着这段话，琴酒没有打断他。“您怎么确定他是人鱼而不是人假扮的呢？”

        “他绝对是人鱼！他就在我yanpi底xia消失在海shui里了！”织田激动起来，握着茶杯的手颤抖着。

        “织田先生，您先冷静一xia。”琴酒用shui笔轻轻敲击桌面，“关于这dian呢，院方也调chu了那段海岸附近的监控视频，虽然并不是非常清楚，但可以明确告诉您，那段监控里只有您一个人。”

        “不会的…”织田灌了一kou红茶，十指紧紧箍住茶杯。

        “织田先生您不用紧张。”琴酒扬起一个安wei的笑，“我建议您呢，这些时间先休息一xia，尽量避开那片海滩，然后再pei合一些舒缓类的药wu。”

        琴酒推给他一盒甲钴铵片，目送他离开诊室。

        “人鱼…呵。”琴酒摘xia没有度数的yan镜，把连茶带杯扔jin了垃圾桶，神se不明。

        “琴酒医生，可以帮您叫xia一位了吗？”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

        “可以了，谢谢。”琴酒声音柔和，面上却没有什么表qing。

        织田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社长批了他两周的假，现在距离他离开诊所已经快十天了。霓虹灯已经不是re门，偶尔有几家小铺还装着，gun动着红橙黄绿的光。再往前走就是中心商厦，gao不可攀的摩天大楼俯视着众生。织田停在一座桥上，凝望脚xia的河shui。这条河直dao海洋，分离了繁华与落寞。

        织田dian起一支烟，看半边河shui闪着银光，半边河shui空chu寂寥，诡谲空灵的歌声随风而起，织田的yan神涣散了一瞬，急切地寻找声源.

        河岸的台阶上，dai着面纱的人鱼以尾掬shui，看不清楚面容，手里捧着闪光的珠zi，他的tou发很长，银白的发丝在夜风中chui起了几gen。他的耳廓是尖的，挂着一颗粹白的珍珠。银尾在月光的冷白xialiu动着宓银，人鱼捧着珍珠向月，唱着听不懂的歌。

        织田屏着呼xi，一步步靠近他。

        再近一dian。

        人鱼在织田接近之前就被惊动，纵shen一跃消失在河shui中。

        织田扑到河边的台阶上，拾起一颗被遗落的珠zi。灰绿的珠zi闪着荧光，和人鱼逃走前回眸一瞥的灰绿瞳孔一样。

        “琴酒医生，我说过了，那是真的。”织田再次坐上了诊疗室的沙发，表qing很放松，透lou着一种自信的兴奋gan。

        琴酒端着礼节xing的微笑，再次推给他一杯茶，“您讲。”

        “我又在河滩上遇见他了，这次，我捡到了他手里掉xia来的珠zi。”织田从容地笑了，将手伸jin上衣的kou袋。

        “你看。”织田的笑容僵住了，一颗平常不过的石zi躺在他的手心。

        “不，不可能。”织田nie着石zi反复察看，不停地碎碎念。

        “织田先生。”琴酒扶了一xiayan镜，他会诊时候习惯dai上yan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