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掐紧烟杆，腰斩的人在死后还会有意识，仅存的求生意识还是希望自己的命尽快近？

        黑发发梢落了雪，还以为已经停来的雪又扬起来，一片又一片，雪白的院中枯掉的树枝已经不堪重负，郭嘉低思索，只是手指又摸着烟斗无所适从，广陵王——虽然似乎好像对他所作所为都知晓，但只是将他拖歌楼喂了醒酒茶询问，你一直对郭嘉没有行过供般的，反而只是牵住郭嘉的手握住，指尖凉的就像——就像——

        就像你搓过雪球后指尖发凉的手，陪着绣衣楼的孩们打闹，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广陵王也并非年龄的圣贤，团起一团雪砸到伍丹上，又巧妙地躲过小鸦的攻击，绕着折脆弱的树枝在发中，好像雪原中的鹿，玩累了跑回院看到郭嘉在烟，一边袖炉正燃着，他早就替你准备好保的裘外袄，在细丝般飞舞的雪中看不太清郭嘉的表。

        你只知他同样也在望着雪。

        他同样也在望着你。

        站在雪地里，他靠坐在一边，度差让你抬起巴来看他，带着虚弱苍白的脸却有着锋利的轮廓，鼻，角着脉脉温，他看谁都那般，对视一对他的眉目就忘不了。

        鼻尖冻得通红，搓着手，因为手心摸过雪后导致由指发着，麻麻的，手心带着泥土和湿的雪，你拉了拉外袄。

        “奉孝。“

        “殿找我有何事。”吐了烟，唇角笑意深了。

        “没…”

        “当真没什么事？这样的雪天，偷袭可是很容易藏匿影的，你缺粮草，随时可能…”话里话外着你，郭嘉又烟，你摇摇迈开步，撩着耳边乱发。倒也不在乎就那般倒在郭嘉上，他的膝盖当枕，往男人方向动，冷得尸般的手摸到郭嘉肩膀上，郭嘉瞳孔中满是你的模样，扭过去，耳不禁泛了红。

        “本王只靠一会，反应怎么那么大。把它替我穿上吧，冷。”

        郭嘉难得低不语。

        他怀里抱着你的外衣被你披在上，手指碰到的肌肤时想起先前夏日在床榻上的迷离缠绵，太过于舒服以至于郭嘉一直回味起当时直冲大脑的快，落雪好像钻脖里了，凉凉的觉炸开在肤上，的，带着一起起郭嘉上的火。

        “殿倒是相当信任我这个柔弱书生。”

        你回他一句：“我哪是信任，时候不好时机不对，你哪来的心给我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