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一顿能吃八个饼，”黄少天福至心灵一般，脱而：“你这粮储备恐怕不够。”

        “啊，那还是不要改名了。”叶修笑，“这个‘叶修’只要一个小糕。”

        “你信，联盟会信吗？”邱非质疑，“如果你不回去，为什么还要去袭击嘉世？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嘛，他们想我死，我没死成，也就不要他们偿命了。”

        叶修收起虹投，拍拍邱非的后背：“嘉世从上烂了，你我都明白的。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了，你要是想救它，我的建议是，煎作冰不如破而后立。”

        后来，后来实在是一段朝不保夕的日，嘉世再日薄西山，基也绝非他们可同日而语。战支小队传播真相的星网账号被一批批封禁，不仅要捂住他们的嘴、堵住他们的耳，还要在民众面前将他们踩泥地里。从官媒到民间小报，无由的谣言重复一千遍，似乎就成了真理。他们是叛军，是忤逆，他们勾结邪教、迫害平民、淫乱不堪。叶修更是首当其冲，被塑造成罄竹难书的恶，仿佛当年那位广受的年轻元帅不曾存在过。

        然而，声音愈是被封堵，睛便愈发看得明白，叶修的追随者们因此丝毫不为所动，一心远走飞。嘉世几次发动围剿，他们便在一切能想象的地方，运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作抵死的战斗。有时境况几乎四面楚歌，他们甚至拿对面编造的谣言来大声朗读嘲，把祸乱军心的招数，化为调节气氛的笑话。

        会好起来的，他们终将一切腐臭的污泥远远甩开。

        今天还是个平安夜。

        于途闭上，又睁开。肉在休息室浅眠，意识却在另一个熟悉的空间“醒来”。横平竖直的把杆和镜现在面前，也现在、侧、脚，连接成层层叠叠的超立方，这便是人类对更维度认识的极限了，用艾涅尔的话说，这是“命运的投影”。

        向前走，光暗明灭间不时有影一闪而逝，斗笠的少年，骑的琴师，有的在救护车上痛苦息，有的在古殿里万人朝拜……他们在不同的时代里经历迥异的命运，却长着同一张脸。

        于途继续向前走，直到一无形的幕墙将他阻住。

        对面有人从相反的方向走来，他们遥遥致意，然后一起等待着什么。

        第三影现了，不同于他们受限，这个稚了许多的男孩，每一次来到这里，他都在着轻盈而自由的舞蹈。

        柔韧的躯弯折、舒展，跃起、落。男孩双手合拢，轻轻呵气，洁白的衣袖飘动，一朵朵蒲公英飞过他们后，飞过无数小世界，飞向更远的地方。

        丽的天启。

        如果这是世界的本相，那么混沌以外，还应当有意永恒。

        人类是地球的人类，新的星球上还是旧事的重演。于途明白，逐日号终将再次起航，超越有限生命的束缚，他早已决定将一生奉献给没有终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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