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吗？”

        朴赫又嗤嗤笑了两声：“我没事。死都死了，还能怎么样不成？”

        于是徐时宇也放心来，他想聊别的缓和气氛，可惜脑里又实在没什么东西。他想了想说：“这位秀赫我在我葬礼上见过。他也很难过，一直掉泪。没想到他和你也认识。世界真小啊，哈哈。”

        “......”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你不如好奇一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朴赫翻了个白，怎么有这么问关系的人，这么问不如地狱好了，那群诓人的老恶最喜讲一大群人混乱的关系。

        “我和他应该是朋友吧？难是亲戚？”

        朴赫把徐时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开，快步走了几步：“......你喜他。”

        这回轮到徐时宇说不话来了。

        “但是他有对象。”

        徐时宇沉默了一会儿，跟着他往前走，又开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朴赫突然有种自己被到悬崖的觉。前的徐时宇什么都不知，他们最多再见六天，他本来只想着消磨消磨时间的。就像徐时宇说的，死后还能相遇还算有缘分，再个几次，然后再也不见，就是最好的。

        为什么一直问问问呢？有什么好问的？我都地狱了，我能过什么好事吗？我能有什么健康的关系吗？

        “前炮友。”朴赫想了想后又补充，“我带着他一起滥交，他不怎么愿意。”

        这一年来他从来不回忆自己死前的事。在底，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跟那群人渣最好保持距离，毕竟不知哪句话就能惹到他们。都是一群恶人，今天两个人相亲相，可能几百年后两个人就把对方砍得不成人样了。毕竟没有尽的时间太漫长了。

        和徐时宇更没什么好叙旧的，如果他还有记忆的话，可能看到自己第一就会躲得远远的吧。本来生前就除了没有什么别的话题可聊，甚至连关系也是自己威胁来的。在死前他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后来他的对象是我堂弟，他俩我谁都瞧不上。我给他对象了药，哈哈哈，当然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他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好不容易上一次床，怎么也得多上几次才划得来吧。

        只是把这些都说来之后，朴赫倒觉轻松很多。他想到徐时宇还跟他说过，他可以变得和李秀赫一样。他又想笑，他为什么要变得和李秀赫一样呢？他没有什么好反省，也没有什么好改正的。他给别人过药，所以他也被徐时宇喂了药；他带着别人滥交，后来他也被一群人迷奸了。更何况现在他还了地狱。生前死后的债他都算还清了，他犯的错早有上天审判，他何苦还要自己审判自己呢？朴赫甚至开始怀疑他压也没上徐时宇。自己得了花吐症只是一种报应，因为他践踏了别人的，所以他的也要被践踏。不是徐时宇也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