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会有人接应，运气好的话明犀能听到。”

        明恻一瞬间睛亮起，还有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的愕然，连忙追问贺祛，像抓到救命稻草：“什么意思，这张卡能联系到她？”

        贺祛恨自己一时嘴快，万一明犀不在总不是让明恻更失落，连忙试图补救：

        “你别抱太大期望，今天来主要是为激活这张卡，有了它诺克斯等于也认你为主......通讯功能是附带的，能省略转接直通明犀办公室。”

        “哎呀总之，你去吧，我们在外面等着。”

        明恻已经大步离开，贺祛看着他故作镇定的僵影心绪复杂，认识太久就这不好，绪太容易染，原本没什么伤的贺祛也跟着怅然。

        相伴九年，早已将对方生命的一分，被迫分开非所有人愿，那晚明犀拖着浑是血一滩烂泥的明封怀，她们一起找上联，对于联官员的咄咄人一再退让，明犀唯一的要求是明恻的自由。

        他是明犀早早暴的弱，也是一再守的底线，饶是狂妄如联也不敢跨越的一步。

        这些年对峙更紧张的时候不是没有，但无论是敌是友，所有人默契不提明恻，不敢赌碰雷池的后果。

        明恻已经看到那门。

        只要走去，就能听到明犀的声音，朝思暮想的人一瞬间近在前，明恻脚步越来越慢，小肚僵直痉挛，最后几近停在原地。

        前方不过几重台阶，但其中于明恻不亚于藏着深渊巨兽，往前一步就拉漆黑墨，明恻连心都要停止了。

        贺祛说错了，明犀不会不在，她一定在对面等他，对于这一明恻有固执的信任。

        所以明恻害怕了。

        怕什么呢，明明是一直在找的人，梦都想见到她，无数次乞求质问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只有一步之遥了。

        心里断了八年的弦，缺失的空，只需要确认她的存在就能轻易填补。

        “嗒、嗒――”

        再不敢面对还是到了这一刻。

        “......”

        明恻呼都放缓，仿佛是会惊扰到连在中间这条脆弱的信号。

        长久的沉默后，对面传来失真的轻笑。

        和记忆中已经有了，更成熟了，少了少女的明快细腻，有些沙哑，声音放低，明恻耳膜随着震，好像就贴在他耳边真实的笑。

        这么多年过去，明恻忽然才意识到，明犀已经不是十九岁了，真的过去了很久很久。

        那些被一个埋追寻的人刻意忽视的，时光的逝，在这一刻纷沓袭来，击中八年前不肯离开的人，一把他带回到现实世界。

        “哥哥？”

        “......”

        “乖，说话。”

        明恻死死咬着后槽牙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抖，声音喑哑又低沉，不住的发紧：“......小犀。”

        “嗯，我在。”

        一句话就让明恻红了眶，他无声了鼻控制鼻的酸涩，泪没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