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拥着在床上躺了很久，她抱着他的脑袋，摸了摸他双鬓略显扎手的寸，她笑着说他刚来家里时的发比现在还短，后来越留越长，之后她就再没见他剪过短发了。

        “今天伙这么好？”放学到家的何念君往厨房里一瞧，孟旖晚忙前忙后，忙得满大汗。他心里竟有些酸溜溜的，老孟为了他能吃上一煮鱼，都忙了快一天了。

        何一方的葬礼结束后不久，何皎皎也带着行李箱搬回了老房。孟旖晚特意去了趟超市买了很多菜，一大把豆芽、一莴笋、一个土豆，还有一小把小米椒，他去产摊位买了一条两斤的大草鱼，他要给她煮鱼吃。酸儿辣女，既然她喜吃辣，那他就学着川菜给她吃。把她哄兴了，让她吃了，她才能再生个漂亮的小公主来。

        他们直接在海洋馆周边找了一家小旅馆，开了间大床房，屋里一湿的霉味，床褥和被还隐隐泛着暗黄。但这好像是他们二十多年来最放松的一天。他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摸过她的了，少女时期的她很瘦肤也很好，脯也小小的平平的。如今他吻过她脸上的每一皱纹，他温柔地抚摸她丰满却又垂的乳房，她肚上的赘肉松松垮垮的，还有无数条丑陋的妊娠纹。他深地去吻那些岁月在她上留的痕迹，亲吻到脚趾时她轻哼着笑了一声，她后脚跟的肤常年得皲裂，他就将那些细纹慢慢湿。

        孟旖晚把何皎皎搂怀里吻她，她使劲把他推开，抹着泪扯开嗓又骂他。难现在不怕老何掀了棺材板来找他算账了。这时他的神变得又湿又，好像又变成了曾经被老何捡回家的那只小狗，他说：“那就让老何带我们走吧。”

        可他们到底是不在年轻了，熬了一夜看电影把俩人都熬了黑圈，第二天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到了海洋馆已经是午了。他们在海洋馆里走观花地溜达了一圈，来已是黄昏。海洋馆的门前停着一辆卖零的小车，他们俩一人买了一海豚形状的巧克力冰棍，坐在绿芽初生的树枝静静地吃。吃完最后一雪糕，他的嘴忽然凑了过来，她本能地往后一躲，抬手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低声骂他哪门疯。

        一勺油浇去，呲啦一声，香气四溢，孟旖晚把一盆煮鱼端上饭桌，臭小拿了三副碗筷，何皎皎则坐享其成，地享受弟弟们的伺候。晚饭后她早早地冲了澡，等他也收拾好了洗完了爬上床，她就钻他的怀里，亲亲他的耳朵。今天是她的排卵日，是个好机会。

        她说：“去王府井逛逛，看看画展，晚上吃麦当劳新的汉堡吧。”她看了看手机，刚好有新上映的漫威电影，他们可以去看凌晨的场次，人最少的时候观影验最佳。

        何皎皎说：“我们的女儿回来了。”

儿？”

        清晨，她醒得有些早了，他便也跟着醒了。他看到她额前了很多汗，她捂着心说好像梦了，一个令人难过的梦。他着睛床，给她接了一杯温回来，她仰着一饮而尽。她说梦到方方了，也梦到老何了，方方被老何搂在怀里，说想爸爸妈妈了。她猛然起了床，几步跑去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验孕棒回到他面前。

        “我们的孩没了，那我们就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