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这句话问得臭小心虚了，他拧了一把小孩的耳朵，小孩立刻从实招来。是俞老师说的。他一被逗乐了，继续问俞老师怎么说的。小孩支支吾吾：“喜的人就像天上的月亮，等我长大了，就能摘到月亮，和喜的人在一起了。”他乐得脸有红，又问：“那怎么不是星星？”小孩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俞老师说了，星星有很多，但月亮只能有一个。”

        “何念君！你竟敢不接我电话！”

        才放假第三天，何皎皎就发了一顿脾气，她在两个女儿面前拿晾衣架把幺弟的屁开了花。何念君哭天抢地，扯着嗓喊是石亚湄要看黄片，是她两个丫非要看他小鸡鸡，他比窦娥还冤。气上的她哪里听得去这些，就连石田田也劝不住，她认定了是孟旖晚没教好孩，臭小才会来祸害她两个宝贝女儿。

        脑还有迷糊的人哼了一声，反问他：“今天雪，他妈的哪来的月亮？”

        放假了，学校的大门关上了，对面的小书店还开着，他从小学起就常来这家书店，老板娘对他很，夏天常会喊他臭小来吃冰棍。走书店，老板娘笑着问他怎么还来学校这边，他拿了个小板凳，一屁坐在漫画书架和小说书架之间，又疼得站了起来，他没好意思说是与大人吵架了才跑来。他的小手机响了，是老孟打来的电话，他没接，老孟又连续给他打了好几个，他就直接把手机关了。“臭小，你是不是离家走了。”被老板娘说中了心事，他慌得用书挡住了脸，老板娘往他手里了一瓶可乐，劝他给大人回个电话，别叫人担心。

        何念君的委屈受大了，一气之他竟然趁着大人不注意跑了，他背上了小书包，走之前他还特意和两个外甥女打了招呼：“我要离家走了，我再也不来你们家了。”

        “李，方方和我说，你问她有没有月亮。这什么意思啊？”

一方捂着脸，只两只睛在外面，也偷偷往臭小档上瞄。电脑屏幕亮着，画面是叫人脸红的成人网站。

        他愤愤地掐了一俞南雁的腰，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拿起手机一瞧，午来了条未读信息还没看，秦佑祝他小年平安顺遂。犹豫片刻，他还是删了这条信息。他摸摸俞南雁汗湿的发，亲了亲人的睛。

        晚上何念君只能趴着睡觉了，孟旖晚给小孩的屁上了一层碘伏，两半屁立刻成了酱菜，小孩问他怎么没动手，他乐了，当的不是已经揍过了么。小孩又问他还生气吗，他说不气了，何皎皎这顿揍得解气的。

        跑楼，跑小区，何念君捂着屁跑到大路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与行人，他又回看看后，还好和夫没有追过来。刚好公交车站了，他一路小跑跑到了车站，上公交车，随着熟悉的路线晃晃悠悠地坐到了学校。

        离家走还不到半天，何念君就被孟旖晚给逮住了。临走前，老板娘让小孩把手里的书直接拿走了，他要给钱，老板娘没收。小孩最近总来看这本书，却一直没舍得买，既然孩喜那就拿走好了。这是一本岩井俊二写的《书》，他拿着书又气又笑，问小孩整天脑瓜里都在琢磨什么。

        夜深了，孟旖晚压在俞南雁背上，问：“你瞧今晚月亮好不好看？”

        怪肉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