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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忙了半个月,孟旖晚终于把亲爹送jin了戒毒所,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答应孔嘉儒,从戒毒所chu来后给这个亲爹找个保安的工作,每月再补贴五百块的生活费。这人本想与他讨价还价,他便直说:“那你在戒毒所等死好了。”亲爹哭诉自己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求他再多给dian钱,他皱眉拍开了那双手:“好好听医生的话,chu来再xi就不guan你了。”说罢,他转shen快步走开。
在戒毒所给姓孔的办ru院手续这天,孟旖晚和主治医生聊了好一会儿,医生很委婉地告诉他,孔嘉儒的shenti不太好,可能在戒毒所待不满两年的戒毒期,要家属多来看看,随时准备把人带回家治疗。拿到孔嘉儒的ti检报告,孟旖晚的tou又大了,艾滋病、梅毒、尖锐湿疣一个不落,五毒俱全,除此之外还有心脏病。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一次夜里很晚了,孟蝶祎已经抱着他睡xia了,卧室的灯突然亮了,带着一shen酒气的孔嘉儒掀开了他们的被zi,当着他的面扒掉了妈妈的kuzi,无论妈妈怎么哭求,这个男人还是把菜花似的xiatitongjin了妈妈的shenzi里。他清楚地记得妈妈当时还来例假了,第二天她发了一场gao烧难受得xia不了床,是他蹲在卫生间把满是血渍的床单搓洗gan1净了,那之后她的shenzi就每况愈xia了。
与孟蝶祎离婚后没多久,孔嘉儒就被本是铁饭碗的单位裁员辞掉了,从此开始游手好闲地和一帮“兄弟”混在一起。为了“zuo生意,gan1大事”,这人赔掉了家里的房产,气死了父母,“兄弟”拉他ru了传销窝zi搞起了电信诈骗,最后竟然还混成了组织里的一个小toutou,靠着骗来的血汗钱逍遥快活了一阵zi,接着便染了毒瘾,又得了xing病,挥霍光了钱,jin了局zi吃起了牢饭。chu狱那天上海阴雨绵绵,孔嘉儒挠了挠胳膊上凸起的静脉血guan,一拍大tui,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三十年没见面的亲儿zi。
“心脏病是怎么回事?”孟旖晚没印象孔嘉儒有这方面的mao病,但仔细一想,打他记事起姓孔的嘴唇就是青紫se,还是易chu汗的ti质,即便是在冬天偶尔也会冒chu很多汗来。“是先天染seti异常致病的,看qing况应该是在儿童时期接受过治疗,预后不错,但现在年纪大了有复发的风险。”医生的话叫他冒了一shen虚汗,他问自己怎么没被遗传这病,医生告诉他隔代遗传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孟旖晚想女儿了,快到放学的时间了,他想接上何念君与两个丫tou一起去吃顿晚饭。何皎皎有dian不乐意,埋怨他总是背着她带孩zi们吃垃圾shi品,最近因为姓孔的,她更是没怎么给过他好脸se看。一番ruan磨ying泡xia来,何皎皎松了kou,要他吃了饭早dian送女儿回来。他没敢告诉何皎皎,郑小琳也跟着一起去吃饭了,女友想通过孩zi和他jie缓和一xia关系,他不好拒绝只能应xia来。
他常常想有能和女儿独chu1的时候,但最后往往都是一家zi人像这样聚在一起,郑小琳坐他右边,何一方坐他左边,石亚湄与何念君两个臭味相投的小鬼挤在一起叽叽喳喳。何一方想吃火锅,他就决定去吃清汤涮羊肉,菜一端上来她就盯着他小料碗里火红的辣椒油两yan放光。何皎皎从不给何一方吃辣,她若是贪嘴吃上两kou,轻则起痘腹泻,重则xiong闷气短,还会挨何皎皎一顿臭骂。难得何皎皎不在,何一方就黏着他撒jiao,要舅舅也给自己碗里?dian辣椒油,一diandian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