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孟旖晚笑了声，他眉弯弯地瞧着俞南雁笑个不停。他又咬了一脆生生的黄瓜，同时脚一空，他惊呼一声，笑骂了一句脏话，双自然地盘上了俞南雁的腰。剩的最后一截黄瓜掉在了地上。

        在客厅的沙发上俞南雁凑合睡了一晚，他睡得不踏实，夏季天亮得早，他醒得也早，肚咕咕叫了起来。他去找了一圈，孟旖晚家里吃的很多，材都很新鲜，厨房收拾得很净，看着日过得细。烧起一锅煮两个鸡，他听见卧室那边传来了动静，随后浴室响起了声。他想简单个早饭，煮个面，拌个拍黄瓜，再切蒜就够了。他想了想，多了一杯，宿醉的胃喝去会舒服些。

        瞧着孟旖晚手里啃了一半的黄瓜，俞南雁忽然提起了陈年旧事，他早就想问了：“当年是不是你给李芸阿姨打的小报告啊？”

        路通了，终于到家了，租车早楼门停好，刚一车俞南雁又被孟旖晚搂着脖勾了怀里，他觉得自己是洒在地上的一把米，被姓孟的像鸡似的用嘴一通胡乱地啄。他推开孟旖晚的脸，人又踉踉跄跄地贴上来，就这样一路推搡着他把人送了家门。关个门的功夫，俞南雁一凉，低一看，孟旖晚扯掉了他的。姓孟的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脸对着他的裆，问他：“这个能吃吗？”他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去提，见他的巴掌又要甩过来，孟旖晚忽然笑了，问他：“你是不是后面用多了，前面就报废了？”

        俞南雁抬起，又被前的人吓得险些切到手。孟旖晚赤地倚着门瞧他，发湿漉漉地散着，脖上搭着一条巾。他瞪了孟旖晚一，要这家伙快去穿衣服，别冒，人却拿起黄瓜啃了一，边吃边看着他笑。他没了脾气，想起昨晚的事，他说：“抱你觉不重，还在减呢？”说完这句话他也觉得奇怪，昨晚他为什么没走。

        深夜堵车在北京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想来应该是前方了事故，暴躁的喇叭声环绕在三环主路上空此起彼伏。租车里，孟旖晚抱着俞南雁大哭，骂他竟然敢动，他僵着继续贴着车窗一动不动，任由姓孟的黏在他上撒酒疯。哭得累了，孟旖晚的噎声渐渐小了，这人倚在他的肩静静地待了会儿，冷不丁地对他说：“我想老何了。”他紧绷了许久的了来，姓孟的又说：“我困了。”俞南雁轻轻叹了气，小心地把孟旖晚的扶到了自己上，他摸了摸这家伙的脑门，说：“别闹了。”

开了这人，惊慌失地大骂了声“臭氓”，然后使尽浑力气一巴掌甩了过去，啪！孟旖晚被他一耳光扇得愣住了，他心虚地理了理衣服，又看看后视镜，司机与他对视了几秒尴尬地扭开了脸，紧接着哭声在耳边响起。

        俞南雁在心里又默默叹了气，他觉得自己错怪老何了，可能老何也被这王八忽悠了。

        “早就不减了，我不挑，俞大夫什么，我吃什么。”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俞南雁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扛上肩，这王八挂在他上咯咯地笑个不停，他知自己是上当了，上了贼船了。了卧室，孟旖晚被扔在床上，俞南雁脱了衣服爬过去却发现人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个枕，里夹着被，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