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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残存的童年记忆中,比起妈妈,似乎小姨留给孟旖晚的印象更深一dian。除了有时从嘴里蹦chu几句不着四六的胡话,孟旖晚脑zi里有关小姨的记忆就只剩xia了男人,形形sese、各式各样的男人。但凡姨父不在,小姨便会带陌生男人回家,同一个男人jin家门不会超过三次,那些男人的共同特dian是漂亮,不论老少,小姨最喜huan漂亮男人。从这dian来看,姨父也勉qiang算是个长得还可以的男人。
搬来小姨家住的第二天,小姨就往家领回了一个男人,更准确来说是个男孩,因为那男的看上去也就是个大学生的模样,穿着短袖短ku,留着齐耳短发,脸上有几颗小雀斑,yan睛又大又亮,笑起来会louchu两颗小虎牙,cao2着外地kou音一kou一个“jiejie”“jiejie”叫得小姨心花怒放。小姨那天穿了一件泡泡袖的白衫,领kou有一圈lei丝花边,xiashen是一条未过膝的红se短裙,脚上pei了一双黑se的尖tougao跟鞋,小姨那天还穿了一条肉se的连ku丝袜,又薄又透。男孩jin门没多久,小姨那屋就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年幼的孟旖晚站在小姨的卧室门kou听着那声音不自觉地红了脸。他不明白小姨为什么会发chu那种声音,他也不明白自己的shenti怎么也变得怪怪的,肚脐以xia的地方又燥又胀。他垫着脚尖趴在那条细细的门feng上努力想往里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急得他冒了一脑门zi的汗。
约莫过了一个钟tou,男孩chu来了,小姨也chu来了。男孩还是来时那副装扮,小姨也一样,只不过小姨的白衫敞开了两颗纽扣,原本平整的短裙多了几条深深的褶皱。小姨笑着说要送男孩到楼xia,她弯腰穿鞋的那一瞬间,孟旖晚看到那肉se丝袜的裆bu裂了一个大kouzi,小姨竟然没穿neiku,她两tui间窝了一枚成熟feimei的果zi,深红se的果肉淋了一层糖浆,泛着shui光,被撕裂的丝袜勒得微微往外翻着。
“小赤佬,你瞎瞧什么?”孟芝贻拧了一把小外甥的耳朵,孟旖晚疼得叫了一声,shen旁的大男孩哧的一声笑了,轻轻瞥了一yan那半人gao的小孩,说:“jiejie你这小赤佬外甥mao儿都没长齐,他懂个啥zi哦?”
那天送走男人回来后,小姨把那破了丝袜扔jin了垃圾桶。四年后的一天,孟旖晚在小姨的衣柜里看到了那装满了丝袜的收纳箱,肉se的,黑se的,白se的,长的,短的,姨父随便拿了一条黑se的连ku丝袜扔在他面前,要他穿上,里面不许穿neiku。那天孟旖晚第一次对自己的xing别产生了认知上的困惑,他原本以为只有在戏里他才会扮zuo女孩zi的模样,他不明白姨父为什么要求他穿女生的东西,他更困惑地发现自己在姨父shenxia竟然发chu了小姨那样的声音,正如每次小姨带男人回家时发chu的那种声音。为此,姨父说他是个小sao货,sao得把小姨的丝袜都nong脏了,真是个浪sao的小蹄zi。
十五岁那年,小姨发现了姨父与孟旖晚之间的“小秘密”,小姨上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一xia就给他扇懵了,他不明白小姨为什么要骂他是个“臭婊zi”。明明小姨说过她gen本不ai姨父,姨父也不ai她,俩人各玩各的,互不gan1涉。那天小姨发疯的模样把他吓坏了,他被小姨扇耳光扇得耳dao鼓膜破裂也不敢吭声,最后他听到小姨骂他和他妈一样,生xia来就会勾引男人,抢男人,都是xia贱胚zi。孟旖晚隐隐有dian明白了,因为他和妈妈一样,都抢了小姨的男人,所以小姨才会那么生气。打完他小姨便后悔了,她拿着把菜刀将姨父轰chu了家门,然后便抱着他哭:“晚晚疼不疼,都是小姨不好,小姨打疼你了,小姨带晚晚去医院,好吗?”彻底被吓傻了的孟旖晚木讷地看着孟芝贻,不论小姨说什么,他都diandiantou,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他也不知dao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最后他就那样愣愣地站着,孟芝贻说一句,他就“嗯”一声,不敢多说一个字。
从医院回来后已经很晚了,孟旖晚在自己的小屋里沉沉地睡去,不知dao睡了多久,他又被哭声吵醒,走到大厅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