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伊寻喜一个人时的样。

        算了。

        季明希发现得比伊寻预想中要快，不仅如此，他还立刻站了起来。

        毕竟是她先拒绝了人家的好意，伊寻站起，准备先离开餐厅，省得季明希走回来看到桌上的茶壶到为难。

        “爸爸又不是养不了你们，怕什么。”季明希笑了笑，满脸是泪。

        不久前的场景在前重现，只不过这一回她和季明希换了个位。

        季明希心里清楚，他没见过的事一定更多。

        伊寻：“……”

        “以谁的名义？我们两个人吗？等离婚的消息一，你猜猜拍这套别墅的人会不会觉得晦气？”伊寻挑眉。

        “什么不用？我渴了，去倒。”

        伊寻十分尴尬，她慢慢走到椅边坐，而后便看到桌正中央里被装满的茶壶。

        只怪他一时忍不住，分开的最后一句都是这么不面的话。

        次日六左右，伊寻穿着睡衣推开了房间的门。

        “我之前不让你碰，是因为我怀孕了。”他没忍住解释，刚一说完，就有些懊恼，而伊寻的回答只让他更加后悔。

        “我早上还有别的事，关于别墅的归属，之后再联系吧。”

        伊寻动了动唇，还没决定好措辞，便听继续季明希继续：“毕竟你这么喜这里。”

        她低藏笑，心久违的一丝甜倏地钻了来，很快又被更多的苦涩滋味全然盖过。

        “脚怎么了？”

        这句就是在讽刺她了。

        “嗯。”

        伊寻：“……”

        ――自己刚才那一句确实不是纯粹的关心，得了她一句还击，也算公平。

        “知了，谢谢季总关心，您和那位也注意一些，肚这么大，伤到了更要命。”

        伊寻脚步一顿，倒没想到季明希想象力这么丰富。

        “噢……行。”伊寻呆呆地看着桌角，似乎突然变得十分手足无措，她化解尴尬似的，抬手捋了把脸前的碎发。

        “早。”季明希面无表地简短问候。

        “对了，关于分割婚后财产的那一分，这套别墅我不要，分给你吧。”季明希又说。

        这一夜她睡了不足两个小时，还都是浅眠，刚才在屋里照了照镜，被自己的黑圈吓了一。

        伊寻果真是不喜自己的――季明希之前只是有所怀疑，今晚一回对此确信无比――两人在一起这么些年不过是得过且过，伊寻发现他犯了错，就把他丢掉就好了，甚至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告诉自己，她伊寻，本懒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季明希面表微微一僵，好似心设计的面碎了一角。

        “嘘……没事的，没事的。”

        季明希低抚摸着腹，轻声安抚着正在挥拳踢的两个小家伙，突然发作的胎动提醒季明希，他不能倒的理由。

        伊寻一走一晃，痛难忍，倒真像是宿醉醒来后的模样。走最后一个台阶后，她刚一转，便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季明希。

        季明希紧接着便说：“邮箱里的离婚协议书我看了，没什么大问题，我发给律师了，之后他会和你的律师联系。”

        她这么劝自己，可当她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走的时候，又不由伤起来。

        今天午才从医院取来的那份亲鉴定结果报告，可真是多余。

        伊寻低笑了一声，面上的无措与迷茫顿时散得一丝不剩，好似是突然醒了酒。

        季明希没有立刻回答，他斟酌了一会儿，说：“个月东区有场慈善拍卖会，不如件善事。”

        “好，”季明希在厨房里应，又说，“晚上注意一些，别太过火伤自己。”

        季明希沉默了。

        “既然你我都不想要，那就卖了吧，照当年的资比例分割。”片刻后，伊寻率先开。

        隔卧室的门大开着，伊寻提心吊胆地瞥了一，确认屋里没人后松了气，不然自己这幅形象被季明希看到，那可就太糗了。

        伊寻叹了气，不知对方是不是一语双关，却还是妥协地迈步走向餐桌对面的椅。

        “你怀孕跟我有关系？”

        “不用。”伊寻说。

她会对那人溺地笑，会依赖地靠在那人肩，还会用甜言蜜语哄那人开心。

        季明希走了，两人上就会彻底分开，这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可真正发生后，又怎能不让她难过？

        “你非要用这种居临的语气跟我说话？”季明希抬起，冷声。

        伊寻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声：“早。”

        季明希还穿着昨晚的居家服，此时的模样却像是坐在会议室正中间，在员工报告结束后给予批评和建议的领导。

        季明希浑一滞，脸上漫起又羞又恼的红晕，他到十分受辱，可又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何必这样说，你不让我碰，我也有需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