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覆雪舟不再尝试将舒音带走，无相山接着开：“你将她留在这疗伤，我可以允许你随时来看她，不过……你要允我一个要求。”

两个人的手指，这两人不论多远都能找到彼此。”

        在师边越久，我越不想只是看着你练剑的影，我想站在你旁，于是我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炼，遇见你之前，我尝尽飘零之苦，抱怨命运不公，遇见你之后，我才发觉命运始终待我不薄，让我有天生剑骨，于剑术一日行千里。

        你中终于现了我的影，把我视为对手。可是师，我不想当你的对手，我是为了你才练剑，也可以为了你不再练剑。

        不久前逃离的鸟群又重新回到林，落在枝上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这声音将舒音惊醒，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她脸上不知是冷漠还是呆愣，周遭的嘈杂声回到她周围，她忽地离开覆雪舟怀中，逃也似的离开，红得滴血的耳朵鲜艳无比。

        “……好。”

        覆雪舟看着舒音沉睡的脸庞，拂去她脸上的尘土，她脸上有诸多细长的伤痕，像是被树叶刮伤而来，那花朵说，这里能为她疗伤，犹豫了片刻，他还是生生地停止了动作。

        “喂，你还好吧，虽然这确实有困难，但这真不关我的事啊，你千万别杀我，要找你就去找无相大人吧。”

        他和往常一样来到舒音边，自言自语：“师，已经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未醒过来。”仗着舒音昏迷，他才敢肆无忌惮地说往事。“我十岁时归一宗，还是由师带着我试炼。

        一时寂静，良久，覆雪舟的声音响起。

        “你们走之时，需得为我上演一活。”无相山本就听不别的声音猥琐起来，“我没有别的好，就是喜看活，我这好漫山后辈皆知晓，是以他们今早才会对你图谋不轨，你若同意，我们便算是一举两得了。”

        覆雪舟看了粉小花一后，径直路过它旁边离开。他一路走，一路晃动自己的指，这是当初绑住一线牵的手，回应越剧烈，另一端就越近。

        想起往事，覆雪舟不自觉扬起一脸温柔笑意，眉弯弯，真正迂回的一直是舒音，从到尾，都是他一直在引诱她，即使她现在完全不记得往事，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引诱她。

        舒音抬正好撞覆雪舟底，他底似乎有烈的绪暗涌，有不知名的温气氛掺杂空气中，不受控制地发酵，也许是受了蛊惑，她一动不动地任由覆雪舟将线的一绑在她手上，而后又看着覆雪舟将另一绑在他自己手上。

        从清晨到月明星稀，是夜，覆雪舟看着剧烈晃动的手指，确定了不远的树丛。

        扒开茂密的草丛，面没有土层，而是浑绿植缠绕的舒音，她像熟睡时那样，气息轻而绵长。

        “小，她此刻况并不乐观，你确定要带她离开？”

        舒音修长的手指悄然动了几，隐隐约约的人声让她到熟悉，她挣扎着醒来，沉睡的双终于睁开，对上了一双满惊喜的明亮双眸。

        覆雪舟小声地喃喃自语，视线却也没有离开舒音半。

        你时常因为沉迷练剑，把我晾在一旁，看人练剑很枯燥，可我就这么认认真真地一直看着你的影，我时常想，归一宗那样混浊的地方，怎么会养像师这样的弟。

        归一宗的人要对你手，让你知你一直尊敬着的人其实是个衣冠禽兽太残忍了，我不想让你面对世俗的阴暗，你就一直当那个不谙世事，一心修炼的大师便好，我抹除了你的记忆，替你承受所有，你终于不再痛苦，也终于……忘了我……”

        当一线牵绑好时，红线凭空消失，两人谁都没有移开视线，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周遭的声音尽数消失，耳边只剩彼此的呼声，两人越靠越近，覆雪舟小心翼翼地住舒音的后脑勺，羽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睛、鼻尖、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舒音的唇上。

        这日，覆雪舟山时和席卷而来的寒风打了个照面，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冬天又到了。

        自那之后，覆雪舟每天都会无相山看舒音的恢复况，在她边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才离开，隔天又早早山，如此度过炎的暑气，萧瑟的秋风。

        就在覆雪舟准备将舒音抱来，一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