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人又消失了。

        可恶！启盛恨恨地咬着面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逛菜园都没这么自由！

        等到可恶的人回来时，他已经吃完收拾好躺到床上，也才过十分钟而已。

        一见他瞪过来，阿盛自觉交代，“我去看看哥。”

        启盛努了努嘴，脚从被里伸来，踢他一，“我想喝。”

        启刚睡，家里的灯都熄了，一杯就这样在空中漂移，从客厅了卧室。

        放杯时，他才想起今天阿盛好像照顾了他很久，一直陪在他边。

        不过，他也有一些疑惑，当时在雨中摔倒，没多久就被阿盛从泥地里捞起来，也太巧了。

        “我一直跟着你。”阿盛坦白，当时小盛魂不守舍地冲家门，万一什么事。

        启盛心里一惊，“所以你都看到了？”他知阿盛明白他在说启。

        “是的，所以你什么打算？”

        其实他拿不准小盛现在心里的想法，小盛还没有经历六年间发生的事，对于懵懂迷惘、一知半解，是他先戳破这些事实，之后又亲目睹启对陈书婷的变化，这一切都是他之前活着时不曾察觉到的。

        启盛面一黯，摇摇，心绪如麻。

        “不知……”他低，声音很轻，“我不想失去哥，可是……我觉他很幸福……”

        阿盛瞳孔微缩，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启盛抬起，可怜巴巴：“我困了。”

        阿盛斜睨他一，“吃饱就困，你是什么？”

        启盛才不搭腔，抓住他搭在床沿的手，“你今晚得在这，不能走，我怕晚上还会发烧。”

        “那我得无聊死。”

        话是这样说，人却乖乖躺来，启盛往里挪了一些，翻个侧躺着朝向他。

        阿盛平躺在被上，纯黑衬衫敞开的领勾勒他修长的脖颈，的肤衬得格外白皙，袖卷在手肘的位置，线条畅的小臂。

        他对于阿盛是已知的过去，阿盛对于他是未知的将来，一想到阿盛对他全盘知悉而他对阿盛充满好奇，这样的对比就令人到不快。

        他正在偷瞄，阿盛忽然坐起来。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