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yan看周围的时候,景元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不该来的地方。
有什么不该来的。他在心里笑自己,后半句最终还是没chukou。
都是要死的人了。
隐痛突然从四肢传来。不,不仅是四肢,他gan觉nei脏也在被什么人rou搓着。现在他已经很难区分这究竟是幻痛还是组织和qi官真实的反应。
就像他没办法区分现在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因为已经走了很久,再加上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tui一ruan膝盖就要跪在地上。握着路灯杆的手,手背上已经现chu血guan的形状,但还是没力气把已经在xia坠的shenti拉起来。他就这么像一只落shui的狗一样tan倒在脏污不堪的地面上。
路过的人不算少,景元在半昏迷状态里看到这里的全貌:低矮丛生的一片片破败旅馆,脱落的墙pi像白癜风患者的pi肤一样斑驳,旅馆外只有昏暗的零星几盏路灯。jinjinchuchu的几乎都是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毫无顾忌地作chu各种不雅的动作,女人们把上门来的醉男人和几个月没洗澡的liu浪汉拉jin屋去,房zi烂得几乎没有隔音,在路上就能听到女zi的叫床声。
景元gan觉很恶心,然后他也就理所当然地开始呕吐。他已经两天没吃一dian东西,什么也吐不chu来。胃好像也在向外呕吐,chou搐着缩成一团,胃酸好像快涌上houkou,灼烧着他的神经。yan泪也从坏掉的五脏六腑涌上yan眶。
受了刺激以后他gan觉自己明显好了很多――不排除这是一种自我安wei。手脚好像突然有了dian力气,人偶一样僵ying地调节着自己的tui和脚,同时手狠狠地攥着路灯杆才站起来。tou晕目眩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跌jin一个人的怀里。
他跌倒的姿势实在很怪异,就像是被冻僵了,才会在整个人向前倾倒的时候手完全不作支撑。接住他的那个人显然也不是自愿的,只是因为他这样跌倒很有可能就会摔得半死――闹chu人命总不是件好事,尤其因为他们的所在是这片灰se的垃圾堆。
接着他的人没说话也没zuo任何动作,景元自觉不安,站起来的时候很明显地着急,最终泪yan朦胧里看见的是一张男zi的脸。
男人缺乏血se的嘴唇仍然没有动作,没被tou发挡住的一边yan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yan神是空的,冷的好像要望到他的脏腑里。
但又好像gen本没在看他。
景元不是习惯纵yu过度的人。虽然独自面对着“已经要走到生命尽tou了”的这一事实,他也发誓自己从没有想过因为快死了就破罐zi破摔地去糟蹋自己,或是在别人shen上发xie痛苦。他自认为有过许多ganqing经历也无伤大雅,但从来没有这样仓促地去发生关系。
记忆很模糊,不知dao自己是怎么和男人吻在一chu1的,不记得是谁先上前了一步,又是谁先伸手去抚对方的shenti,最后gun到旅馆的床上。
男人吻他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虽然这种讨好在很烂的吻技里显得尤为呆滞。景元在吻得最深的时候闻到男人shen上浅淡的廉价沐浴lou味dao。匆匆地结束敷衍一样的liu程之后男人很快褪xia自己单薄的衣服,景元看到他瘦骨嶙峋的shenti上布满各式各样的伤痕,有的已经长好,有的刚刚结痂,还有的轻轻chu2碰几乎就要破裂。
一只苍白的,瓷一样的蝴蝶。xia一秒就会碎掉,liuchu不属于活人的暗红se的血。
男人低xiatou去用嘴chu2碰他的私chu1,用修长又明显颤抖着的手指去解他kua间的扣。他ti温很低,手握上来的时候景元没忍住打战,他能gan觉到男人手上有薄薄的一层茧,不轻不重地刮ca着他的minganchu1。在景元gan觉难以忍受的时候男人开始吞吐。他显然不算熟练,好几次因为cha得太深几乎要gan1呕,生理xing的泪shui已经从yan眶溢chu来,却没有停xia的意思。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