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知，小义最见不得他哭了，只要他一哭，小义本拿他毫无办法。

        黑暗中小义看不清萧玦的脸，只得一又一拍打着他的背，安抚：“对不起。”

        他欠无畏的，得用后半生慢慢偿还；可他欠萧玦的，这辈也不可能还得清了。

        无畏的一个电话，让两个人都失了兴致，可依旧没有人想要离开，小义搂着萧玦，注视着月光的海平线，毫无困意。

        时间一一滴逝，东方了鱼肚白，天终究还是要亮了。

        晨曦微的西湾红树林，萧瑟又冷清，风到脸上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蜿蜒的海岸线上，错落着两个人影，萧玦走在前面，小义跟在他后，清晨的第一班航班从宝安机场起飞，越过跨海大桥发了巨大的轰鸣声，小义抬起凝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很快他就要离开这里，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萧玦突然停脚步，指着远泛着红光的云霞说：

        “小义，你知吗，我们就像这云与海。”

        【如果世间万能跨越能相，也能成全云与海】

        ……

        “当初因为一些契机，SK选择了我们。”

        【忘了离岸多远多危险，都看不见】

        ……

        “虽然看起来，我们好像一直在一起。”

        【如果海角天涯不分开不难捱，泪终会厮守】

        ……

        “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别忘了，他们的而不得】

        ……

        小义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太阳升起的方向，他万万想不到，这首他很喜的歌会成为他和萧玦的终。

        他实在很想什么来留住萧玦，尽那并没有什么用，于是他开问：“你会想我吗？”

        萧玦痛苦地转过，他承认直到今天，他仍然很小义，也看得小义的为难和不舍，他们谁都没有勇气先说再见。

        既然如此，不如一切就交给老天吧。

        他从袋里掏两枚币，其中一枚递给小义。

        “数到三，我们一起抛。如果是同一面，证明我们还有缘分，你就留；如果不是同一面……”

        小义低声补充：“如果不是同一面，说明我们缘尽于此，我就离开。”

        萧玦了，他把一生为难自己的事全都尽了。

        两枚币前后上天，“啪嗒”“啪嗒”两声，分别落在两人各自的手背上，小义先拿开，是花。

        两人对视了一，目光聚焦到萧玦的手背上，小义屏住了呼。

        如果是花，他想着要如何向俱乐反悔，无畏会怎么样，久哲会怎么样，萧玦会被牵连吗，但不他什么，萧玦一定会定不移地站在他后，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充满了力量。

        如果是数字，他抬看了萧玦，在发抖，脸上面无表，也许对他来说，这是他唯一能的。

        萧玦就是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不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说来会让人犯难。你给他的，无论好的，坏的，他都会全盘接受，但如果需要他去争去抢才能得到，他也本不屑。

        小义轻轻地拿起他的另一只手，慢慢地从手背上方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