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伯邑考拍了拍他的肩，两人一起结伴走城中。

        “西岐？”

        休整了片刻，两人相互扶持着起，伯邑考问：“先生准备去哪？”

        “前面就是临潼关，只要过了，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姜牙陡然一惊，脸上的肉都搐了一：“张总兵家里这是……白事了……？”

，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你师父这么厉害？”伯邑考瞪大睛，但随即想到从妲己里蹦来的狐妖，便也觉得现在真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事都不能不信了。他想了想：“先生要是无可去，不如随我一起回西岐吧？”

        “但殷郊已经……”伯邑考嘴唇蠕动，有些懊恼自己手慢了半拍。

        姜牙本来想问问他为何会逃来，但看到他的脖颈的红痕，心里便已经清楚了一二，大惊之余却也哀叹，纣王那厮可真不是个东西。

        姜牙摆手：“我已叫哪吒和杨戬把太的尸送到了我师父那边，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起死回生。”

        “不敢，世叫我牙就好，”姜牙，“我本来带着这封神榜是来寻天共主，唯有天共主才可开启此宝，救人间于天谴中。只可惜天不明，草菅人命，叫我实在不敢把这封神榜给他了。我本来寄希望于太殷郊，他和他父亲不一样，会是个明君，但……”

        “跟你一样，从朝歌逃来的。”伯邑考，“本来还有一匹，可惜实在是负重伤，今天早上不幸殒命了。”

        “你和你的那个封神榜，整个朝歌恐怕无人不知吧。”伯邑考伸手指了指一直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的竹筒，姜牙苦笑：“若不是世，恐怕此刻我和这宝都已经葬于狼了，”顿了顿，他问，“世怎么会在这？”

        “嘿，这倒是见鬼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姜牙四张望着，就见伯邑考停步在了张凤的府前。原本应该大的府门此刻却挂满了丧幡，门两边是大串大串的纸钱和黄白相间的纸元宝，还有两个纸糊的，穿着花绿衣服的纸扎童男童女，被笔墨勾画的鲜明五官带着死气沉沉的笑容，正空地，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恐怕还不是普通的白事，”伯邑考轻声，他对着周围贴满了符咒和各种驱邪的东西的房努了努嘴，“说不定……真的有鬼呢。”

        理来说，临潼关这边虽然比不上朝歌西岐富饶，但绝算不上苦寒，现在正值黄昏，最应该是闹的时候，但不知为何，街上空的，别说小商贩了，就连玩耍的小孩都没有一个，整个城一片死寂，如同空城。

        “临潼关的张总兵，了名的冷酷无，认理不认亲，咱们没有关的牌，恐怕不会肯轻易放行啊。”

        “原来你就是姜牙，我听过你。”伯邑考把他拉上岸边，两人一起坐在沙地上气。姜牙拧了把湿漉漉的衣服，惭愧：“我这一无名小卒，难为世大人还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