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婢不知。婢是一路落至此的，恰逢府上招工……承蒙殿不弃，婢愿尽犬之力报答殿。”

        玉阳打量着蝴蝶上的笔，看看秋媞又看看旁边矮桌前的方怀芷。

        “秋姑娘的纸蝴蝶也是惟妙惟肖，我就赏你个蝴蝶镯好了。”

        光影与墨渍重新画写着它们，纸片引蝶，是虚妄亦是希望。

        玉阳又不是瞎，自然也看来了她想着的不自在。

        “我白送你个这么能的徒弟你还恼了不成？”

        “我想想。“玉阳一副沉思的模样，“那就赏你教秋媞丹青画吧。”

        方怀芷错愕地放大了双，难以置信的样，活不敢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只手拿着纸蝴蝶，挑着眉问：“方女官也越发没了统，依我看这蝴蝶是自姑娘之手吧？”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

        “在不敢。”

        “你说哪里人氏？”这个她已经派人前前后后查过很多遍了，但还是要听她亲说。

        有的或是不小心飞到了石砚上，翅膀带起来了墨渍在空中，在桌上留了一长长短短的横，那是它前的方向。

        她一走，秋媞也想跟着后面一起走。

        还没等她迈第一步，就被正低收拾桌面的殿叫住，“等等，你留。”

        这屋里就剩她们两个人了，秋媞没由地又开始紧张了。

        她接着又拼命地摇着。

        “殿勿怪，这时间是赶了些，不过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当真如此狠心？”

        “不怕……”

        “殿，那我呢？”方怀芷邀功似的讨赏。

        “你？”玉阳伸右手给她看指腹上的墨迹，“你画的蝴蝶都没透脏了本的手，我还没同你算账呢？你到讨起赏来了？”

        看她样还没有加以教，好好教导日后必成大。

        真如那老方丈所言她是个福星，她那日的制盐之法虽然收效甚微但胜在度。就连里用的细盐都比不上她的……怎么说呢，当之无愧的天之奇才。

        “行，那你先退吧。”

        原来是这样，别心裁的小玩意儿，煞是好看。

        “你怕我？”她问。

        一只直接蹦了来，掉在了玉阳的上。她用手捡起，熟悉的质和纸张一样上面的彩像是还没透一样，摸在手上还有湿。

        糊鬼呢？她不想说玉阳也懒得她说，又不是什么非认不可的。

“扑通”几声，书里飞了十来只的蝴蝶，花花绿绿的，那些纹路都是不曾见过的。阳光闪着金灿灿的亮粉，好看极了。

        这说到底都是缘分，当日她嫌在正门旁边招工排长队有碍观瞻，随一句话就给她留来了。要不然单单凭她是不可能的来的。

        它们在纸上飞舞，在桌上跃。温的光和乌黑的墨又在它们胡乱飞舞中重塑了它的彩。

        她坐在垫上不卑不亢地拜了拜，“殿慧确实自在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