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了。”秦卓不秦越说什么，都一概附和，还专心用帕把他的脸颊得净净，红彤彤的。

        每逢提及亲生母亲，太后维持不住端方姿态，些许恼怒。秦卓像这样直接对太后挑明报仇和孝，还是一回，简直是往她痛又了两把刀。

        “是么？皇上和公主真是孝顺，叫本欣得很。”太后坐了一会儿，嬷嬷布的菜一没吃，带着一肚气转走了。

        云若木咬着秦卓领，跟被踹了一脚的狗崽似的，呜呜咽咽哭了一会，才抹着脸说：“都是你说那些话，才害我哭的，又不是我自己想哭……更不是怕那女妖怪。”

        秦卓也笑：”何必如此麻烦？听闻太后母家教女有方，比起公主更娴淑。朕选一位，赐封号，也能送去和亲。太后仍不满意，便从提议和亲的大臣家里挑，总能找到合适的。”

        果然，太后说两句便没劲了，转而问秦卓：“和亲的事，本也知晓了，正好在家宴上问问皇上的意思。”

        “噗――”低装木的公主捂住了嘴，还是漏笑声，被太后扫了一，又安静了。

        被弟弟用亮的睛望着，秦卓瞒着的秘密呼之。但他还是压了倾诉的望，摸摸那可怜可的脸颊，“我吓唬她的，你放心，哥哥肯定能查明当年的事，让你亲手为母亲报仇。好了，你再哭真没地方泪鼻涕了，看看这衣服，都哭得脏兮兮的。赶紧去洗净，不然没床给你睡。”

        难怪病到一半就好了，看来是支持和亲的大臣里有太后的人。云若木沉思良久，想不明白送自己去和亲，对太后有什么好。难不成就只是想丢远远的，不见心不烦？

        歌舞弦尽数停，待皇上和公主行礼后，太后嫌乐声嘈杂，让众人退去。秦卓默许，并未多加涉。

        阿木迟疑：“你……你真去问过了？娘亲还在看着么？”

        “想来也是母亲在天之灵还看着，期盼报仇雪恨的那天。为人女，连这都不能好，何以为孝呢？”

        太后冷冷：“公主年纪不小了，再留去，像什么样。就算不送去和亲，也该将她嫁去了。”

        秦卓：“朕只有这一个妹妹，和亲绝无可能。若是太后执意和亲，还有别的法。”

        阿木凝视最亲近信赖的兄长，隐约察觉到某种异样，但这转瞬即逝，近乎于错觉。

        至于云若木，刚被找回到中那段时间，他有些野，拗劲儿大，没少受太后边的嬷嬷教。公主犯错是打不得，但另有办法惩罚，比如把他用棉被裹住，绳索捆上，像包粽一样不能动弹。然后放在小佛堂里，只给一瓮冷，少则一夜，多则三天，饿得云若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他受过两三回罪，便学得很乖，发觉太后不是讨厌没规矩，而是不喜他这个人。只要在太后面前装成木，她看都不会多看一。

        “怎么，皇上舍得充盈后了？”太后笑，“那还得再等十几载，太晚了。”

        “从前在太后那儿受罪了，你就这样哭，如今没受罪，怎么还要哭？”　秦卓像从前一样，边拍云若木的背，边他的泪。

        云若木紧拳，低假装是小木，默念听不见听不见。

        这一搅，家宴变得惨惨淡淡，没了意思，脆就散了。秦卓让云若木跟着回寝，摘掉他幂篱，果然哭得泪如雨。因为忍哽咽，一张脸都皱着，哪里还有我见犹怜的人样。云若木知自己哭得丑，一拱秦卓，脑袋撞到了巴，秦卓又疼又无可奈何。

。或许是未曾生育的缘故，她一向康健，同皇后时比较起来，面容没什么变化。秦卓的亲政大权都是从她手里抢回来的，关系自然不亲近。

        “早早就听见公主的嬉笑声，看来在外时日久了，已将里的规矩浑忘了。”太后来一个教训公主，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还是想从再学一遍？”

        “公主弱多病，大喜大悲都是伤，还是等养好了再说这事吧。”秦卓神淡淡的，却有不可冒犯的天威严，“当年母亲遭逢大难，不幸殒殁，至今还未查明凶手，而后时隔一年，公主才被寻回。太医总治不好公主的病，朕便寻访隐士真人，向他们请解。他们都说：母仇未报，不婚。”

        他有什么事不能说？云若木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