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震的伤上。

        司空震没有反抗，弈星撕一块上衣裙的布料，沾将残留的血污小心净，用手将草药抹了司空震一肚，准备用上的衣服给司空震包起来时，司空震声阻止:“不必。”于是弈星听话地没有把伤包上，但伤涂了厚厚的一层草药汁，乍一看一片暗绿。

        接来的半个月，弈星每天都去山上找吃的。秋天正是山林果实成熟的日，只要稍微用心，都不会饿死。弈星每天带着龙鳞门，有龙息的保护，确实没有遇上野兽，不过相应的是在深山转悠这么多天，他连一只活都没见过，所有动都在他接近之前逃掉了，他每天都靠着野果野菇野菜度日。

        这天弈星又带着从外面寻来的山薯和野果栗回到了山。今天他在树丛中发现了一株野生树莓，已经红了不少，他都采回来了。将山薯栗扔火堆，弈星捧着树莓熟门熟路地坐到司空震边。

        这么多天来，他和司空震也算熟悉了，司空震还承诺等他伤好了带弈星山。可能是伤真的在缓慢恢复吧，司空震的上此时已经与人类无异，漆黑长角和鳞片都隐去了，弈星看着也少了几分距离。

        弈星将树莓一颗颗吃掉，像往常一样送了一颗到司空震嘴边:“大人尝一颗吗？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弈星每次吃东西总会试图分给司空震一，但司空震都只是看一，没有去吃的意思。正当他以为这次和往常一样不会得到回应时，司空震低咬走了那颗树莓，嘴唇过弈星指尖的淡红汁，沾了一些在唇上。

        弈星从耳开始，整张脸都开始发红。刚刚司空震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指尖似乎碰到了里面柔的腔……不过司空震对此好像一无所觉，表平淡地将树莓咽:“还行。”

        弈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思绪一片混乱，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剩的树莓捧给司空震:“是，是吗？大人还要吗？”

        司空震摇摇表示不用，弈星将手里的树莓一气嘴里，起去看自己的山薯和栗。拿木棍将山薯和栗从火堆里扒拉来，手去碰山薯的外时被了一，弈星才从混乱的绪里回过神来。

        他抬起，正好对上司空震的目光。是什么时候开始，司空震的目光也会落到他上了呢？弈星和司空震对视了一会儿，自顾自地低去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无论神明是怎么想的，他却能受到自己真切的快乐。

        弈星将东西搬到司空震边，这回他没有坐在地上，而是坐在了司空震的卧榻边，如他所想的那般，司空震什么话都没说，甚至一句提醒也无，任由他坐在那里剥山薯。

        山薯剥完，橙黄里冒着气，又被弈星送到司空震嘴边。既然司空震肯吃东西，弈星就忍不住想把所有东西都给他尝一:“大人尝尝这个吗？”司空震看他执着地举着不放，妥协似地低咬了一。弈星将就着咬过的地方继续将剩的分吃掉。

        连山薯都好像变甜了。弈星有些兴地想。司空震言又止了一，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弈星边吃边用余光去瞟边的司空震。他大概是最无礼的人类，不仅仗着神明的悲悯恃而骄，与神明同吃一块，还对神明有不可言说的望。

        不过等到司空震伤好以后，他们就会分扬镳，他的想法神明永远也不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