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乐沉默了。

        唐昊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他的后脑上，是手枪，张佳乐曾经用他在几个小时前崩过什么人，现在这枪抵到了他的上。

        张佳乐说得对，他什么都不知，他能知的只是孙哲平跟张佳乐有过一段时间的关系。从张佳乐无比笃定的态度来看，他们关系比唐昊想得还要劲爆一，天地良心，往炮友那个方向猜想已经是唐昊能想的最曲折的剧了，结果还是现实暴打艺术。

不在意他怎么说。

        “哈哈，你什么都不知，在这耍人玩呢。”张佳乐轻松地笑了，“昊昊，说谎是不对的，狼来了的故事听过没有？嗯？”

        张佳乐继续说：“昊昊啊，嘛老想着混黑玩，你以为好玩吗。”

        但张佳乐反应太快了，被扑到上的一瞬他就送了唐昊一个拳，这会神经

        唐昊到满意，张佳乐那副游刃有余的外壳终于被他撬了裂，这是自己第一次跟在张佳乐交锋中占据上风。

        唐昊确实气，只一瞬间，张佳乐就恢复了原状。

        “我不是来玩的。”唐昊已经受够了张佳乐的这副态度。

        “他跟一群富二代在一起呢。”

        唐昊继续不知死活地说：“他现在有未婚妻了，看不上你了。”

        “我能比孙哲平得好。”

        “哪句话？”

        他咄咄问：“他上过你吗？我看见他的手机屏保是你的照片。”

        沙发承受不了这种扭打，他们一起落到茶几与沙发之间狭窄的空间里，张佳乐的好像撞到了茶几的边上，伴随一声沉闷的砰，张佳乐低低骂了一句，唐昊听得很清楚。

        张佳乐发了一会呆，久到唐昊都要打哈欠了。

        “我不告诉你。”

        地上有毯，他被暴掀翻着也不觉得很痛，他觉到张佳乐的呼又又急，他们迎来了一段长久的沉默，张佳乐终于开：“谁告诉你的？你从哪知的？”

        “你比孙哲平厉害。”张佳乐笑，“那帮人都是跟着老孙过的，你个小当心被爆。”

        这话一，张佳乐就像动了什么开关，一从中年教导主任切换到黑打手，唐昊觉手腕被铁钳夹住一样，骨都咯吱响了一，天旋地转，他已经被扭住腕掀翻在地上，脸着地。

        老生常谈的话题。唐昊腹诽，张佳乐就跟个中年教导主任一样倚老卖老。可他不是来听这些东西的，与其听这种说教，那还不如让张佳乐给自己来一枪。

        他突然抓住了张佳乐的手腕：“你不是说我心理素质不错吗？我可以帮你。”

        张佳乐突兀地说了一句：“刚才那话可别去说。”

        张佳乐加重了力，枪硌得唐昊后脑勺疼，个中威胁意图明显。

        唐昊也搞不懂他们现在什么姿势，总之他很努力地去收拾张佳乐拿枪的手，想让他开不了枪。他的正在张佳乐锁骨上，手摸到了对方的手肘，他仓促把并起来，把张佳乐的弯死死扳住，阻止对方起。

        但张佳乐这会又坐了回去。

        死亡停留在他脑袋上，停留在张佳乐扣扳机的那只手指上。真是危险一即发的场面，但唐昊却没有多少害怕，甚至连紧张也没有。

        金属碰撞的声音。

        张佳乐却放开了他，枪也拿开了。

        张佳乐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唐昊大概听明白了，无外乎孙哲平多，多得人心，甚至百花这名字都是孙哲平取的，孙哲平就是百花的爹，百花的神，百花绕不开孙哲平――张佳乐也绕不开，张佳乐一边说一边教训他：“不知天地厚啊，那是你能随便提的吗....商太差了我跟你说商太差的混不了多久....”

        “嗯嗯，小孩都这样。”张佳乐好像意识到唐昊的抵绪，“其实当小孩好的，真的，当大人了你就没几天开心的时候了。”

        唐昊从地上爬起来，他站直俯视张佳乐，看着张佳乐好像陷在沙发里的疲惫姿势，黑暗里静默的氛围让他不知说什么。

        唐昊骤然防备起来，他能受到张佳乐扫过来一记鞭，但张佳乐有枪，他不能后退，后退了就是给张佳乐开枪的机会。他选择向前扑，小被张佳乐扫了一记，生疼，但唐昊也成功扑到了张佳乐上，作一团。

        金属的气息，铁锈的味，残留的硝烟....死亡的味。

        也许是黑暗带来的错觉，但是唐昊好像看见张佳乐脸上浮现冷笑。太模糊了，他不确定。

        唐昊打断了他的话：“孙哲平跟你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