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先生是个好人。”基利安笑。

        “即使死在他手上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也是这样对吗？”

        基利安收起了笑容，他有些摸不清玛维小此时的心，便用更加谨慎的态度小心地回答：“至少在我看来，老虎先生收留了我，那么我就没有办法从我不了解的方面去评价他。”

        小女孩茫然地抬紧盯着天空飘过的云朵，就像在教堂望着那面圣母像。“在你里，他是个好房东；在手的里，他是个好老大；在妈妈的里，他是个好丈夫。”

        “但我不喜他。”

        法国人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明明在妈妈去世之前还答应过她，一定不要生他的气，可是我不到。”玛维小的声音听起来脆弱又忧伤，但她并没有哭泣，单单从表面上看还以为她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但转她的膛上起伏，双手抱紧手臂，手指用力地掐住肘骨。

        “大概是报应吧，他没有赶上妈妈的最后一面，但接来他所的事才是最让我生气的————他把妈妈所有的东西扔掉了，还有妈妈给我留的东西也被他给藏起来了！”

        “玛维。”基利安揽住女孩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抚摸着她不断颤抖的背脊，“不要想那么糟糕，我们都知老虎先生他你。”

        “不、不不。”玛维小从他的怀里抬起，带着连基利安都心惊的斩钉截铁说：“他不我，洛坦，他不我。”

        “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是我的。”

        “......还有我，你忘了吗？”基利安温和地补充着，“玛维，我不清楚你的境，我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你永远可以在我这里倾诉你的不快乐，好吗？”待到玛维小稍微冷静了些，他又说：“我不会求你接受我的看法，玛维，但就我来看，老虎先生绝对是你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没有解释清楚。”

        “我认为这已经很清楚了，我确认这一。”玛维小赌气般地说。

        “这和你平时所研究的事是两码事，玛维————”研究，这个词让玛维小的脸好看不少。“————人本是复杂的，而两个人之间产生的羁绊和也是多重，甚至可以是相反的。就像你说的，你不喜他，但你实际上还是他的，对吗？不然早上我们也不会去教堂为老虎先生祈福平安了。”

        “......你说得对，洛坦，我恨他，但我也他。”玛维小诅丧地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明明很简单的事会搞成这样。”

        “没关系的，玛维，我也不是很理解。老实告诉你吧，我不想回家的原因与你是大同小异。”基利安苦笑着，但很快他又打起了神，他伸了小拇指，“这样吧，等你想要告诉我原因的时候，我也会把关于我的所有事告诉你，好吗？”

        玛维小缓慢地，她同样伸小拇指和大拇指与基利安盖章。

        “只是还有一，我会向你证明的。”女孩的睛清澈得宛如一颗落清中的黑玻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