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大乱手脚并行，就连门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破庙中央架上的那大锅都没有来得及心疼。

        抓了个空的掌心空的透着凉风，方多病默然看着他缓缓远去的背影，看似规矩的行动却被脚微微凸起不平的地面绊得踉跄了好多次。

        也许，还是有些着急了……方多病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掌心的纹路一圈又一圈打着转，中央一条长（zhang）到手腕儿深的长线，脆利索地将那些圈圈一分为二。

        “哥哥――？？我们不去看看吗？”

        刚刚长到自己腰间的小孩儿仰着，双当中闪烁着隐晦不定的碎光。方多病垂来仔细观察着他，倏尔笑：“帮哥哥去办一件事，这锭银就全是你的了。”

        沉甸甸的银锭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手心，那小孩儿名叫枫叶，浑上透着一机灵劲儿让方多病不得不防。那银刚落在枫叶手中不久便又被重新收了回去，方多病轻轻摇了摇：“事儿办成了，才能拿银。”

        枫叶转了转珠，踢了一脚不知何时落到他脚边的破锅，有些无赖地笑：“那你要是不先给我银，我就不帮你办。”

        方多病笑了一声，心中暗叹他就算再聪明，却也终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就连威胁，也只能想这样漏百的计谋。

        “那你可要想好咯――这件事儿我找谁办都行，但是这银，你可不是找谁要都能有的。”

        枫叶转看了看他手中被上掂量着的银锭，咬着唇不太甘心地思量了半晌，终于还是认可了他的话，郑重缓慢地了：“好，我答应你。说吧，想让我办什么事儿？”

        方多病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弯腰来朝着枫叶招了招手，轻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之后，迎着小孩儿难以置信的目光抿嘴肯定地了。

        ＊＊＊

        李莲花门之后并没有走得太远，他不好，尤其到了天气冷的时候，一咳嗽起来就咳个没完没了，偶尔喝酒还能压一压上的寒气，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喝再多的酒也没什么用显著的作用了。

        走破庙之后他随意找了一条路，七拐八拐不知拐到了什么地方，路过之人有几个认识的病患，见了他轻轻致意，片刻后转走远，嘴巴里的碎碎念自以为声音很小，却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到了李莲花的耳朵里。

        “那个蹩脚的大夫又回来了，也不知他和那林家娘的死有没有关系，前段时间不是还跟那两家人走的很近？”

        “别这么说，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个大夫，来咱们镇上不久，和那两家娘也素来无冤无仇，人家有什么理冒这样的风险去杀人啊？”

        前者哼了一声没反驳，后者接着说：“而且你看他那个样，病殃殃的，动不动就咳嗽，别是得了什么痨病才好呢！”

        李莲花就坐在一家酒馆外面，招呼小二随了两壶酒，坐在外面的棚看着天上渐渐悬的骄阳，优哉游哉地玩儿起了桌上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