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叠，他的目光清澈。

        他说得对，但是现在的你本无法静心听课，只是脸发地在想还会有谁听见你打呼噜。

        他慌乱地移开脸，你却注意到他衣着单薄，角甚至上挽一大截脚。

        你一清醒了，脸也后知后觉地跟着涨红，“真的假的，声音很大吗？”

        “啊？”

        他注意到旁边的你醒来，眉目又舒展开，冲你温柔笑，“醒了啊。”

        他没在回话，老师也来了。

        你的同桌也发现了，毕竟你整个人都趴在桌上，引人注目。

        他看着你的睡颜有走神，意识到后又赶紧把脸调过去对着黑板，只是思绪还停留在你这。

        甜蜜的梦境结束，你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趴在小桌上睡着了。上盖了件毯，应该是夏油杰为你披上去的。

        他牵起你的手，掌心温度温而真实。

        这么大的动静你自然是被惊醒了，但困意还未消散，还是无法把意识停留在课堂。你迷迷糊糊地嘀咕，“谢谢你，但是请让我继续睡。”

        虎杖的嘴边呼森森白气，你不信邪地搭上他放在课桌里的手，他的手乎地能把你化开。

        但是受到掌心冰凉的温度，虎杖还是没忍心把手回来，放任你在课桌继续握着他的手。

        如你想的一样，你在他怀抱里度过了平静的岁月，无风无雨。

        “等上课会讲。”

        你看过去，伏黑惠正专注地目光向前看黑板。

        你撇了撇嘴，把卷递过去，“好，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咳，”伏黑惠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讲到那题了，快认真听吧，别等又问我。”

        “认真听吧，我很期待你次能考好。”

        他被冰得“嘶”了一声，但没有立刻甩开你的手，碍于上课只是挤眉地暗问你什么。

        伏黑惠好像小说里的面学霸，整日摆了个臭脸。事实上，他的专业课确实学得很好，测验很少，但他每次必得分。

        虎杖的指尖克制不住地拢了拢，划过你的手背。

        你还沉浸在心绪不宁地彷徨中，你的同桌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戳了戳你的胳膊。

        “回家吧。”

        他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跟他一样俊秀，“骗你的。”

        你一动不动，睡得很死。

        遮住暴晒阳光的树荫也是阴影，可以寻求庇佑的怀抱本就该撑起来挡住光，那么是否在咒术界的光就不重要了，你对自己说。

        “……看不懂，麻烦你讲一。”

        他默不作声地把胳膊往旁边移了移，从课桌里掏卷给你。

        你伸指在窗上圈画一个圆圆的鬼脸，在旁边写上悠仁，然后笑嘻嘻地招呼同桌来看。

        旁的少年也因为你抓着他的手，一整节课都心神不宁。

        伏黑惠的眉微蹙，想起了你那画了大叉的卷，就是他帮老师改的，还是尝试唤醒你，“喂喂，醒醒。”

        虎杖被你幼稚的小把戏激起了胜负，撇撇嘴不甘示弱在旁边画了一个更丑的鬼脸，表示这是你。

        冬日已至，窗上覆了层薄薄的雾。

        还，还可的嘛

        等上课静心来，指尖沾上的传来刺骨的冰意，你才后知后觉地觉到冷。

        他不冷吗？

        你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他白皙的侧脸看，他的耳变成了可疑的粉红。

        “喂，”你戳了戳他的胳膊，这人课也不学习怎么就考那么的，“这题怎么写。”

        惠：

        真是反常，他怎么会你睡觉。

        虎：

        他低声嘀咕，“只许这一次。”

        你可不是上课不说话的好学生，看着他红透了的耳垂，小声吃吃笑“悠仁的手意外的和呢，不介意借我取取吧。”

        好歹跟一句“你认真听”啊，真是一个字不肯多讲。

        “别睡了，你打呼噜了，吵得我疼。”

        天已暗，信徒都已离场，只有夏油杰一个人仍坐在主教位置，眉微锁，静静地思考些什么，你不知。

        怎么来这么早。你不能一课堂状态，在卷上神画着圈圈，渐渐变得沉重。

        他的眉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皱得更深了，一走你压在胳膊的试卷。

        他偷偷瞟了你一，瞥见你熟睡的面容。什么啊，居然就这么睡着了，那应该不冷了吧，他能把手拿回来了吧。

        你嘻嘻哈哈地笑着，等老师来也没收住。

        “好冷啊。”虎杖被你的话引了注意力，你也朝他撇去。

向你伸的手，但你本就没有家人，四浪蜗居在垃圾里。

        “别看了，”他神有躲闪地侧过脸，不敢正瞧你，“你没打呼，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再睡觉了。”

        手心踏实的温度透过肌肤，让你心安，意外地安神好睡，老师的话语与记忆中的眠曲重叠，你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