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

        走办公室，颜北栀才意识到，自己后背覆着一层薄汗。

        这些人，享受着最好的生活和教育资源，却毫不珍惜，无所事事，无聊得要命。

        “你们每个人都一样。”

        在学校里，哪有什么不到的事呢？

        事实上，等颜北栀绪平静来，稍微想想，就能看来这陷害有多漏百。

        此刻，所有的紧张和愠怒，在盛厌若无其事的态度面前，尽数爆发来。

        这，距离过近，近得令人不适。

        总不会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纸条真是她自己放在袋里的，多也只能算个“试图作弊”、或是“违反考场纪律”。

        他手掌温，睛则是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表似笑非笑。

        可笑的是，无论她再怎么样抱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改变这种阶级差距。

        老师们又商量了片刻，还是让颜北栀先行离开。

        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开问：“受委屈了吗？”

        盛厌拧起眉。

        怒火压在眸最深，几不可见。

        “我的考卷也在这里吧？第21题的第二小问，我就写了推理步骤。各位老师不信的话可以翻阅一。”

        他语气有成竹。

        她借来电脑屏幕，又看了一遍。

        颜北栀理了理袖，垂眸，并不看他，只是淡声说：“没就是没，这小儿科的手段算什么？”

足以至瘾的效果。

        “如果这是我的小抄，那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写推理步骤呢？直接用小抄上的三角函数公式不就行了。”

        ……

        不久之前，在教导，她已然将事解释清楚，用不着任何人帮忙。

        很快，两人对上视线。

        大投资人家的少爷，说一不二。

        “可以的。”

        “谢谢老师。”

        再加上教室有监控，镜拍得很清楚，颜北栀已经提前完成考卷，但这段时间里，她一次都没有试图去碰过那个衣袋。

        “……”

        对峙片刻，盛厌先一步上前，靠近颜北栀些许。

        “……”

        没等他回答，颜北栀又冷嗤一声，接着说：“你们这些人，自以为是，都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所以对别人随心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其实可笑又幼稚。”

        “考前没有提前检查袋，是我的错。我可以接受这门考试成绩作废，但不会接受‘作弊’的诬蔑。我没有作弊，也没有试图想要作弊过。”

        闻言，颜北栀却是一，手臂甩了甩，将盛厌的桎梏甩开，“……用不着。”

        “……这里有一个三角函数公式，赵老师，这是您上课时候讲的简便公式。但是我是转学来的，还是习惯用复杂的推理方法，您批改过我的作业，应该记得我的习惯。您之前还找我说过，说在考场上这样推公式，浪费时间，写对不得分，万一写错步骤还要扣分。但是我还没能改过来。”

        之前，老师已经将纸条拍来存档。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格再冷静，到底是免不了紧张。

        她睛明亮如星，直直地看着盛厌。

        颜北栀条件反般往后退，但盛厌明显没打算让她退，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迫使她停在原地。

        “……”

        他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毫无疑问。

        盛厌人挡在路中间，迫使颜北栀停脚步，蹙起眉看他，思忖起他的来意。

        “颜北栀。”

        证据实在有限，凭借一张字迹不相符的小抄，督察组老师也没法言之凿凿地给她定罪。

        临走前，颜北栀扭，不卑不亢地问：“各位老师，请问我明天还能参加英语考试吗？”

        当然，如果是盛厌开，别说是盖掉一桩作弊未遂事件，哪怕是改了宜光的校规，也没人敢置喙。

        想什么？

        纸条上压不是她的字迹。虽然对方刻意模仿，但也难以模仿到十成十。仔细对比一，端倪自然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