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信wu
孫策上前輕輕把面ju扯xia來,yan緊盯著那人一會,唇邊弧度加深,笑容恍如隔世又帶點點釋然,yan眸閃爍著光芒:「我終於等到你。」
視線由始至終也並無離開過那人的臉,孫策又輕輕重覆說了句:「我等到你了,zi義。」
周瑜與孫權對望了一yan,滿腹疑竇卻只能沉默著,但手也握著刀,警惕地看著那人的一舉一動,以防他突然偷襲孫策。
「你認識我?」那個叫zi義的人終於開kou,聲音低沉好聽,臉上閃過一絲驚訝,yan帶疑惑皺著眉。仔細看他鼻樑gaoting,五官端正的臉散發一種正直忠厚的氣質。
孫策輕笑了一聲,然後垂xia了頭彷彿在思量著什麼,不一會又再次抬頭與他對視,唇邊笑容不減:「誰人不識東萊太史慈?」
見孫策喚chu他的名字,太史慈眉頭皺得更緊,想dao他或許算是個名見經傳之人,可與yan前已揚名天xia的人相比,自己的名氣定然及不上。為何孫策會曉知他的名字,更為何說已等到他?
未待太史慈回話,孫策已往xia說:「太史zi義,二十一歲已任郡奏曹史,因是非黑白而得罪州家逃至遼東;初平二年,曾在公孫度手xia救chu劉政;初平三年,亦曾救孔rong於北海。」
仍抬起yan看著比他gao的太史慈,孫策微笑著一一daochu他的事:「此後,渡江到曲阿,於同郡劉繇手xia辦事,卻得不到重用,只能視察敵qing,我有否說錯?」雖說著太史慈不被重用,但語氣中沒有一絲奚落或輕蔑,還有隱約的惋惜。
說話時嘴邊仍蕩漾著淺淺的微笑,看著太史慈的yan神甚至溢著溫nuan的光,黑漆漆的瞳仁在已逐漸昏暗的天se中閃著動人的光芒。
孫權和周瑜一左一右定看著孫策的側臉,不禁皺起眉頭。
周瑜也略略聽聞太史慈這名字,卻僅限於名字,其餘的事一律全然不知。孫策什麼時候查探過太史慈的事,周瑜無從得知。
「你......你怎麼會......」這麼清楚,這句太史慈沒有說chu來,他垂xiayan避開那過於和煦的目光,只將視線落在孫策肩上,那裡還有因剛才扭打而沾到青草和泥土。
心裡驀然覺得yan前這個渾shen發著光芒的人不該被任何事wu玷污,可是卻只可握緊著拳頭,壓抑著把那些青草和泥土撥走的衝動。
可是孫策卻先提起了手,微笑著把落在太史慈頭髮上的樹葉輕輕撥去,這一舉動又讓他shen體僵住了,不禁後退了半步。
太史慈緊抿著唇,心裡暗罵自己實在過於大意,竟然分了神讓孫策有機會碰到自己,若然他剛才yu偷襲自己,他定會躲不及,這已是今天的第二次。
剛才把孫策壓在地上那刻,被那雙閃著光的yan眸和自信的笑容給攝住了,莫名地有半刻的遲疑,讓對方趁機反擊。太史慈內心懊悔又有點微微的顫動,這gan覺前所未有。
孫策看他神se凝重又輕笑了一聲,放xia了手才說:「因我早已聞說太史慈為人仗義,shen手不凡,尤其有箭神之mei名,早就慕名已久。」
儘guan沒有表louchu來,孫策這番說話確讓他心頭一熱。他太史慈並非chushen名門,只空有一腔熱誠與抱負,亦無立過任何功名,過去一直沒得到重視與賞識。
相反,孫策乃名門之後,年紀輕輕亦已有不少為人稱dao的事蹟,近來亦勢如破竹,現今無人不識小霸王孫策。可是這個光芒四she1的男zi此刻卻說chu這番說話,讓他內心泛起一陣陣波瀾。
太史慈把視線移回到孫策笑得溫柔的臉上,看到他笑容加深了,又撇開了頭,臉像火燒一樣,心怦然地tiao著,抿了抿唇:「那你怎知我就是太史慈?」就算孫策聽過自己的事,但二人也從沒碰過面。
「劉繇軍集結在此處百里外,也聞說太史慈近日已投靠他,今日在此地遇上shen手不凡之人,若你不是太史zi義又會是誰?」說話間孫策手竟移到太史慈的腰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chouchu那裡的短刀,這次太史慈卻早已反應過來握住了他手腕。
見yan前人一臉戒備握著他的手,孫策只笑了笑,笑聲清脆悅耳:「zi義果然厲害,不過也別緊張,我只是見這短刀刀柄刻有一個字。」
孫策右手姆指在刀柄上挲摩著,引得周瑜和孫權也用yan角瞄著,就見那姆指指尖xiachu現了一個「慈」字,然後動了一xia手腕,yan神示意太史慈鬆開他的手。
小心翼翼接過孫策遞回的短刀,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