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惹他什么？这可好，骨折了吧？家里条件又不好，当爸的没了，当妈的还岗，你说说――”孙传福念着“阿弥陀佛”，一脸痛心疾首。他把儿赶回房间，自己却问胡一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医药费赔了，营养费给了，家也从临建棚搬到了老旧小区。胡一浪给那娘俩拍了照，连着受欺负那张，一起拿给了江阳。

        那一天，江阳终于给了他反应，就像一个真正的娼一样，顺从而淫地唤起胡一浪的望，为即将到来的侵犯着心的准备。

        那以后，又平静了许久，直到第二个孩在他的大力成为了一滩脓血。

        胡一浪想：这大概是报应，惩罚江阳，也惩罚他。

        给孩办了葬礼以后，胡一浪把江阳重新锁上了木，他让狗江阳，即便看到对方在监控崩溃求饶，都不能让心里的愤恨削弱半分。

        两个孩，都没了。

        胡一浪重新投工作，他不再江阳的死活，狗腻了就用蛇，蛇用腻了就换成鳝鱼……

        “胡一浪，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断断续续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传主卧，胡一浪睡得很香。只有在江阳的痛苦里，他才能暂时忘记死去的孩。

        某一天晚上，胡一浪骤然醒来。蛙声一片，似暮鼓晨钟。他打开监视，江阳还在挣扎。这一次，他被锁在木桶里，温恒定，那些不堪受的鳝鱼就会在他被撑开的里横冲直撞。

        “救救我――浪哥――”监视里的江阳满脸泪，即便胡一浪是折磨他的罪魁祸首，却也是他逆境里唯一能够碰到的阳光。

        “浪哥――”哭声断断续续，直到破音，便再没了动静。

        这样去，江阳会疯的。胡一浪不想让江阳死，更不希望他疯。他还记得对方意气风发的样，他还记得对方挥的一拳，他还记得对方被检察院录取后快乐的笑容……这些都是他想要一一握到手中的东西。

        第二天的晚上，胡一浪喝了一瓶XO，他想赌一次，如果江阳怀上，就是死去的孩重新投胎轮回，他就带着江阳好好过日，如果不然，他就把对方锁在地室一辈，让他为死去的两个孩忏悔。

        至于他自己――

        他又有什么错误呢？

        逃跑的是江阳，不阻拦自己的依旧是他。胡一浪总想着：如果那时的江阳不那么恨他，恨孩，怎么可能看不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呢？

        可结果，就这么一次，江阳真的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