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开却被他用指抵住嘴唇。

        “疼不疼呀？”

        如果问我我是否慌张，其实是没有太多的，更多的是新奇。以前的生活枯燥乏味，侍奉客人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痛苦。如果一辈都呆在翠华楼里，那的确是没有什么快乐的。也就只有宋老爷在的时候，我的生活才有了一光亮。可是随着宋老爷的离世，我生活里唯一的一光亮也没了。

        从前我只见过一次，那个时候我问他：“这是什么？”他告诉我，是睚眦。

        听他们说那套戏服被当礼送给了宁理，而此时，那套衣服就在他手上的提袋里。

        我很想告诉他，他可以是任何人，但我只是

        又过了半个月，这戏杀青了。而我大概再也见不到“宋辰”了。

        “你不能把我当宋辰，我是宁理。”他叹了气，似乎也在发愁。

        “我……我没有办法陪你一直这种扮演游戏，你要知，我不是真正的宋辰。”

        “你是的，我记忆里的宋辰就是你这个样。”

        后来我们从拍摄基地回到了北京，宁理的家。

        我很想留住他。

        “你能不能，再穿一宋老爷的衣服给我看？”

        三　・　分歧（微H）

        那一天，是补拍刺青的戏份。

        “可这里我只认识你。”我梦似的，看了他这一天的“宋辰”和“宁理”之间来回切换，本来就很迷惑，现在平静来，更多的是想哭。

        怎么能不疼呢？

        “我不会阻止你来见我，但是，我再也不是宋辰，你懂吗。”他直视着我，仿佛穿透了我的灵魂。

        “这是我最后一次扮演宋辰，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住我已经给你找好，份我也找朋友给你好了。你在这个世界去见见更多的人，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很彩。”

        一直到很深的夜里，我才听到他们说什么“收工”。原来是终于可以回去休息的意思，但我突然想起我无可去。

        他没声，只是转过脱了上衣，我看到空空的背，没有纹。心里想着，这到底不是我的宋老爷，我矛盾又难过。

        以前我不懂那些官场上的争斗，宋老爷也很少提起过去的往事。很多事都是我从言蜚语中捕捉到的真相。

        “你叫我小张就行，我看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吧，别人一般叫你什么啊？”

        我顺势应，然后跟着他离开，坐一个带四个轮的奇怪的盒里，去了叫酒店的地方。

        我又见到了，那副遍布宋辰半边上的刺青。

        “这样吧，我让小张安排一个套房，这样你有事可以叫我。你先跟我走吧，有别人在的时候只能叫我宁理，懂吗。”

        我深迷雾，只想要一个人拉我来，仅此而已。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新奇，跟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些熟悉的场景都不一样。

        “不疼。”

        但是却已经控制不住走过去从后抱住了他。

        关于我什么都不会这，小张并没有起疑心，我猜是宁理跟她又交代了什么。小张也很友善，乐观开朗的她还教我学会了很多“网络语言”。

        我默默回视他，知他说的话是有理的。但却也在心里反驳，宋辰在他上活过，宋辰已经成为他的一分，但他不想承认。

        如今看他走过宋辰的人生，一幕幕重新铺开，我得以见到我不曾见到的节。

        “你先听我说。你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你就不再是过去的杏，你甚至可以给自己改名字。你不用再为了生计去服侍男人，而且这种事在这个世界是犯法的。我让小张去帮你，你可以自己选择以后什么。”

        我多想再抱一抱他，安他，送他一壶酒，然后说“我在”。

        原来，他曾经，那么苦。

        “宋！不过你真好看！”

        我找到“宋辰”，想让他带我走。

        到屋里，我就听宁理在跟小张说话：“今天她交给你，你细心照顾着一。她是我……老家山里来的远亲，没来过城市里，啊什么都不会用。你看着她，我先去休息了。”

        这几个月里，我看着他在这里的一切，也终于知了这叫“演戏”，他们的职业叫演员。而我就是剧本里跑来的人。

        接来的几个月，我都跟在小张边，听她教我各种事。我自诩不是个聪明的人，但好在我耐心很多。慢慢地我学了用手机，学会了很多“普通话”，学会了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应该会的东西。

        小张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小，但我只能听宁理的话。

        “我……我姓宋。”我私心借用了宋辰的姓，没有告知真名。

二　・　戏

        “杏……”我听到他压抑的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