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让长他们相信——”

        从他的第一句话落地开始，诸伏明便从前的袋里摸了便携笔记本，熟练地用肩颈和合夹住了手机，笔不停，每个关键词都清晰地记了来。

        “很重要的报。是你的意外收获吗？”也许是无意，诸伏明刻意将那个词咬重。

        意外。

        既然是无意的收获，那还应该有意料之中的收获才对。

        “……那个啊。”犬井缔眨了一，终于想起自己昨天发前收到的三张名片。

        “你之前和我说，三个里面起码有一个，是不是？”他的声音逐渐轻微，“那个啊，明，你有没有想过……”

        “三个人、全都是呢？”

        第一个被犬井缔追踪的人，已经在凌晨犬井缔与他们对抗时的引发的爆炸事件中死去；第二个人，为了向所谓的神明忏悔，已经在太阳升起前将自己化作火焰；第三个人……

        在犬井缔咬上他咽的前一秒，他的扭曲信仰，正比以往任何一个瞬间都要昂而狂。

        青年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对自己了什么坏事是一个字都不敢提，紧接着便听见诸伏明平静地“嗯”了一声，对这个在犬井缔看来重要且要紧的报只是简短地记了两笔，继续锲而不舍、声线正在细密地颤抖地询问：“我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69－

        犬井缔避开了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般、盛满了哀怮的视线。

        －70－

        也许在那个瞬间回想起曾经在湖边死去的沙耶，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个对着他举起狙击枪的金发女，他曾经是不是也在哪里见过她呢？

        童年里最初的夏日祭，与恋人携手的金发女，音调柔的神秘外语，让小孩们无比羡慕的帅气机车，放在后座上沉重的乐包。

        ……是这样啊。

        在看似完好的外表，青年柔的腹腔已经被弹搅得一塌糊涂，依附着诅咒的细小碎片镶嵌在血、肌肉之中，每一次呼都是无法忍耐的痛苦。

        沙耶，你曾经受到的，就是这样的觉吗？

        除了第一个瞬间，诸伏明再也没有看见犬井缔全的原因就在于此。即使蹲着的时候大衣能遮掩一二，一旦直起，凹陷去的肉便无可掩。

        这并不是轻敌，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个人手里的弹，本就是为了猎杀他这种存在而诞生的武。

        用龙牙磨的粉末的火药，即使不合着女的附也能对犬井缔造成致命威胁。

        遵从着女的占卜，那个人是特意在那里等着他的。等着他志得意满地追着前来，等着他一脚踏陷阱，等着像猎杀一稀有而贵重的野生动那样杀死他，再从他的尸骨里榨足够的利。

        而这漂亮野兽的垂死挣扎所造成的损失，仅仅是它能带来的利中微不可查的一丁。

        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回去的路，已经被彻底斩断了啊。

        －71－

        “那块巧克力……味怎么样？”

        “很苦。”诸伏明回答，“应该多放砂糖。”

        疲惫地靠在冰箱旁的青年听见他像是抱怨一样的话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眉目生动，却又泛着某种虚幻的不真实，连声音都渐渐低微了去：“这样……那还真是抱歉。”

        “……次、再给你放了更多糖的？”

        但比巧克力还要苦涩的，是落了泪的咖啡。